“金琥的師傅沒跟著來,金琥和四喜約莫也就這兩日,就能到京都。”

蕭陵川先可重點說,他們要闖玉家祖先設定的關卡,並不簡單,再次之前還要做點準備才行。

玉非翎果然是個芝麻餡的包子,自己跑到蠻族當梅花教教主,把闖關的苦差,交給自家娘子,而他,只能預設,毫無反抗能力。

“今兒陳二嬸還說,想四喜了,他們一家人,一晃一年多沒見過面。”

李海棠感嘆,當初她剛成親,四喜看著憨厚老實,也不過兩年的時間,就蛻變成小男子漢,只對小弟金琥忠心。

開始對她言聽計從,而後,四喜就有自己的想法了,覺得自己只能跟著一人。

這樣想一點沒錯,若四喜還萬事和她彙報,這樣的下人,兩面三刀,她也不放心擱在小弟身邊了。

“楊序的案子,如娘子料想,最後是杜家的下人站出來,替杜若和背鍋。”

和杜家小姐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主動到大理寺領罪,理由是怕因為楊序讓小姐的秘密暴露,至於為何分屍,只有這樣,才能讓死者的身份成謎,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定然找不到兇手。

大理寺把那丫鬟下了牢獄,等待問斬。

張崢即便是曉得丫鬟是替罪羊,也沒辦法為楊家翻案,為了普通的百姓,還是外來戶,得罪大理寺的人,杜家和陳家,不值當。

這個案子被他捅出來,已經在百姓中得到一個好名聲。

楊序的爹孃被安置在張崢名下的一所民宅,也是為安撫二人的情緒。

“哼哼,我一點都不意外。”

就是這個世道,官官相護,張崢揭發出來,藏著私心,首先是為自己著想,而不是真心為死者討回公道。

誰都不傻,案件疑點重重,怎麼能就此結案?

丫鬟領罪,背後必然有淵源。

“夫君,我明白杜家的套路,丫鬟是杜府的家生子,爹孃兄長一大家子都在杜府幹活,她只能選擇背鍋,也是為家人討個臉面。”

她為杜若和死了,杜家怎麼都不會虧待她的家人。

既然知道人在張崢手裡,那就好辦了,她可以遞帖子,帶著香梨去打聽訊息,和張崢也不用拐彎抹角,直說來意就好。

蕭陵川用手指,幫著自家娘子梳發,他心裡還裝著一個事。

今天聽手下彙報,得知張如意和盧元卿分道揚鑣,當時他小小地震驚一下。

夫妻倆總在一處,怎麼就能鬧到寫休書的地步?

而張如意小産後,搬到邊城春孃的院子調養,又另外請人照顧她。

以前莊子上那些人,全被送到作坊,月荷棠關門後,他們就有自己的心思,張如意知道,這些都是她娘留下的人。

未必是老人才好,人心散了,說什麼都沒用。她把人全解散,又花錢找人牙子,買了一個寡婦,寡婦帶著個小閨女,無家可歸,被婆家趕出門,現在母女二人成了張如意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