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說出村長一家的隱秘之後,老神在在地,光憑借這一點,以後村長可沒臉在村裡混下去,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牆倒眾人推,一向受到恭維的村長,這會兒成了眾矢之的,村裡人恨不得都來插一腳,把村長的醜事揭發一些,無非就是賣點破爛東西,賺黑心錢。

村長有違人倫,聖父知縣老爺明顯不想管,畢竟這個是自己的事,礙不到別人。

的確,大齊律法中有這麼一項,但是還真沒聽說誰因此吃牢飯,法外,無外乎人情,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輕輕地咳嗽兩聲。

那不是此案的重點,他只需要把殺人兇手找出來,就圓滿完成任務。

不管死者是多麼窮兇極惡的一個人,如此悽涼死去,就應該得到應有的公允。

李海棠不曉得知縣老爺的想法,不然還得贊嘆一句,聖父雖然某些方面拎不清,大方向卻是沒有錯。

找出殺人兇手,還被冤枉者一個清白,至於傻子該不該死,這些她不關注。

從仵作所分析來看,嫌疑人花家一家人是最先排除的,李海棠得到露臉的機會,到堂前作證。

知縣老爺打算採取排除法,最後把範圍逐步縮小,鎖定在一些人身上。

“大人,我來證明花家人沒有作案時間。”

李海棠上前,沒有下跪,給聖父知縣老爺簡單行禮,對方關注案情,沒有對這些說什麼。

那日在河邊見到村長大兒子以後,因為怕下雨淋濕小豆包,一行人就回去了,等到花家,其餘人都在。

花家夫妻從前到後,根本沒有出過門。

晚飯後,天黑了,村長砸門找人,也來搜查過,如果夫妻倆出去,那麼大的雨,衣服和頭發不可能一點都濕,況且,就體力上來,二人也不夠力氣作案。

“笑話,你這麼幫著花家說話,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摻和進去了?”

村長媳婦柳氏剛被揭穿醜事,這會兒這察覺丟人,得誰咬誰,一口咬定,李海棠花家的同夥,這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柳氏,你兒子到底犯了什麼事,連過路人都不放過他,想要謀害他?”

李海棠眯了眯眼,認為這一切不可理喻。殺人動機,無非是求財求色,要麼是有仇,這些都和她扯不上關系,至於幫忙報複,她和花家非親非故的,腦子有坑?

即便是看傻子不順眼,略微整治一下就算了,畢竟和傻子計較,那不也成了傻子?

和傻子計較過的蕭陵川退後一步,假裝聽不見。

“柳氏,大齊律法中,也有誣告這一項,若你是再糾纏不清,別怪我不客氣了!”

對胡攪蠻纏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嚇唬,果然,一句話,柳氏低著頭不吭聲,花家最先被排除。

“柳氏,你和村裡人有什麼過節,尤其是你兒子,可是侵犯了誰?你仔細想想!”

若沒侵犯誰,至於把那裡砸個稀巴爛?想想都慘不忍睹,知縣老爺很頭疼,想早點結案避暑,和屍身在一處,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小婦人也以為沒有,我家夫君對村裡人都不錯,做生意也帶著他們,沒少讓他們賺錢,誰料……”

說起這個,柳氏很激動,誰料都是白眼狼啊,一點不知道感恩,她兒子都沒了,讓他們做爹孃的白發人送黑發人,村裡人反倒說她的不是,早該睜開眼睛,認清楚這群人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