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的傻兒子嘴歪眼斜,說話還會流口水,伸著舌頭,看著花妮,恨不得上前舔上一口。

他經常半夜三更出去遊蕩,然後堵在他爹孃的門口站著,村長夫妻倆行房,那感覺來了,也顧不得傻兒子,以為他什麼都不懂。

“娘,我爹爹為啥要脫褲子呢?”

傻兒子問他娘,他看到他爹爹脫下褲子,欺負他娘,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是你爹的媳婦啊,你將來娶媳婦,也要脫褲子的。”

村長娘子教育傻兒子,簡單直白,想要欺負人,就得脫褲子。

傻兒子很懵懂,反正有人給他暖被窩,冬日裡不那麼冷了。他看向花妮,直接動手開始解腰帶。

“夫人,咱們快點走吧!”

五福挑著水桶,一馬當先,之前還想收拾那個小胖子,結果小胖子跑了,來個大的。

面前人是傻子,做出什麼都不意外,己方很明顯不能和傻子一般見識,只能快點走人。

天邊的烏雲聚集在一處,天色越發昏暗下來,一陣帶著濕氣的腥風飄過,五福趕忙加緊了腳步。

李海棠點點頭,一手抱著懷中的小豆包,一手拉著花妮,一行人快速往花家走。

她心裡祈禱,這場雨千萬別來得太急,不然豆包淋雨,染上風寒就麻煩了。

一歲多的小娃,喝那苦藥湯,是藥三分毒,還是傷身體。

“媳婦,媳婦,等等我!”

村長家的傻兒子見媳婦走了,也顧不得穿褲子,當即就要抬腳上去追人,奈何褲子還沒全褪下,在腳踝處,把他絆倒,摔了個四仰八叉。

身後的呼喊聲越來越小,李海棠終於趕上在下雨之前,回到花家,她直奔花家的灶間。

此刻,蕭陵川已經提著幾只山雞野兔回來,直接扔給王婆子處理。

想到花家窘迫的狀況,他還特地多打了幾只。萬一對方執意不肯收錢,就當野味抵,也省的娘子難為情。

豆包看到地上的死兔子,鬧著要從李海棠懷裡下來。

他邁著小短腿,來到野兔面前,用手戳了戳,喊道,“兔兔……”

兔子早已死得透透的了,沒有半點回應。

豆包的眼裡,很快蓄滿淚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上去可憐極了。

蕭陵川見此,緊皺眉頭,不言不語,他想不明白,兒子到底哪裡受了委屈,說哭就哭,而且還不是大聲的哭嚎。

血濃於水,他束手無策,只能向自家娘子求助。

李海棠是知道一些豆包想法的,反正和小娃沒有道理可講,只能哄著來。

李海棠蹲下身,用手摸了摸豆包的頭,“豆包,野兔子本來就是為了讓人吃肉的,你想想滋補的燉兔子,還有烤兔子……”

豆包不能吃辣,不然她一定用冷吃兔舉例。

兔子肉嫩,特別容易軟爛,豆包長牙之後,兔子肉也沒少吃。

“可是……”

豆包看了看兔子,又看看他爹,還是有些不明白,他爹爹講故事說過,兔子會武功,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