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摸了摸下巴,發覺用拍賣會斂財,著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其實拍賣會不過是個形式而已,低價買一批首飾,或者請人寫字畫,而後高價賣給官夫人,賺得的錢財,用來做慈善。

當然了,還是要藉著李海棠的名頭,不然那些夫人憑什麼買賬,當冤大頭。

“我沒意見,如此一來,可差不多是空手套白狼的買賣。”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如果能有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就能幫助更多的殘疾士兵,至少讓他們以後的日子,衣食無憂。

“如此甚好!”

門口處,傳來清朗的符合聲,接著,一個穿著月白色衣衫的人走入內室。

他一進門,好比清風明月,只是一句話,就讓人有心曠神怡之感。

李海棠抽了抽嘴角,每次便宜大哥出場,都會自帶美顏和場景,讓人沒辦法不注意他,然而,看的都是他的容貌。

長得太好看,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李海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是親眼所見,小桃紅被人追捧,不過有小桃紅唱戲好的原因。

但是玉非翎不同,他是大齊的新皇。

難怪,他幾乎沒費力氣,就在蠻族建立的梅花教,並且擁有眾多的信徒,長得好看,就是佔便宜啊!

“大哥,你來了。”

李海棠言不由衷,因為她已經看穿玉非翎的本質,白白的湯圓,裡面是黑芝麻餡的,至少白山黑水一行,此人完全能親自前往,還算計她吃了不少苦。

難道這廝不虧心?

“小妹,你最近沒進宮,所以,我只能來看看你。”

玉非翎面帶微笑,如三月的楊柳撲面,很容易帶給人好感,張如意和阮平之,已經成為玉非翎忠實的顏粉。

原本阮平之說過,不會振興阮家,也不出仕,但是被玉非翎三言兩語一說,已經動搖,慚愧地認識到自己的想法很自私,決定要為百姓做事。

張如意一直想隱居山野,也主動提起,開設慈善堂,幫助一些殘障的將士們走出水深火熱,從而獲得新生。

這本是新皇應該操心的事,被玉非翎三言兩語地搞定。李海棠提醒自己,即便是面前的人沒有擺譜,對她展現出親近來,她也不能聽之任之,要時刻保持警惕,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進老狐貍設下的圈套中,如一頭老黃

牛,任勞任怨。

“咱們玉家,只有兄妹二人,你捨得為兄自己留在京都處理那檔子焦頭爛額的破事兒,自己回到北地躲清閑嗎?”

玉非翎面上沒有什麼大波動,說出話的,卻讓人有一絲委屈的感覺。

聖母張如意立刻被圈粉,從而被洗腦,點點頭道,“是啊,海棠,不如,你晚些時候再走?”

“嗯,眼下京都事忙,皇上一人不容易啊。”

阮平之忙不疊地加入戰團,附和道。

李海棠:……

天知道,玉非翎這廝一定會迷幻術,給人灌了迷魂湯了。

瞧瞧這兩口子,轉變的那叫一個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