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夏氏身邊的丫鬟和車夫,都已經斃命,還未查到兇手。”

張崢的現夫人,從角落處走出,還是那如出水芙蓉的面相,她笑道,“今早,我的房間裡,莫名其妙地多個包裹。”

她走上前,把包裹交給下人,讓下人當著眾人的面開啟。

“你……”

張崢想阻攔,可惜已經晚了,包裹是紅色的絲綢,上面繫了個蝴蝶結,被下人手快地開啟。

“這是?”

眾人看著裡面的物件,面色都變了變,而夏吉祥則狂喜,大叫道,“這就是當年姑母,被賊人擄走的肚兜和釵環!”

證人車夫和丫鬟已經死了,但二人生前的供詞上說過,夏氏被強後,那個賊人帶走了釵環和肚兜,肚兜上,還有夏氏的閨名,是極為私密之物。

張如意早就知道不能善了,面色沒什麼變化。

接來的一幕,她不想看了。

她已經來張家,配合著一幹人等滴血認親,其餘的,她不能做的再多了。

“如意……”

李海棠還是很擔心,怕什麼來什麼,已經成為定律,她就曉得要節外生枝,果然如此。

背後之人精心策劃,下了這麼一大盤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海棠,我很好,只是可惜了這身第一樓的成衣,不過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洗幹淨,多穿幾次。”

張如意露出一抹苦笑,隨後,走到張崢面前,跪下,一連磕了三個頭。

“爹爹,無論您是不是我爹,生恩不及養恩大,這十幾年來,您對女兒十分疼愛。”

張如意吸了吸鼻子,想到以往對她爹的誤解,用手抹了一把眼淚。地上的雨水混合著泥水,全被抹上了她的臉,花了妝容,此刻,張如意狼狽不堪。

她神色淡定,眼神又堅毅了些,以後的路,只能靠自己。

當年成親,她耍了小性子,沒有聽從爹爹的安排,眼瞎,看不清楚人心,而現實給她一個慘痛的教訓。

“女兒已經知道錯了……”

張如意失聲痛哭,這是她最後一次軟弱,以後,再也不會了。

雙膝跪倒在泥水裡,第一樓的衣衫變了顏色,幾個圍觀的夫人小姐,都心疼那一身衣裙,那可是第一樓的啊,多少人求而不得,要不要這麼的暴殄天物?

除了李海棠以外,沒人真心為張如意著想,就當看笑話一般,冷眼打量一切。

“張如意,你別以為,你演了一出苦肉計,張大人就能同情你了,你……”

夏吉祥見眼前形勢被張如意掌控,著急地跳出來大喊。

“夏吉祥,你還真是賤啊!”

李海棠本不想摻和,畢竟,這是張家自己內部的事,但是夏吉祥跳出來幾次,把她惡心到不行。

“五福,扇巴掌!”

李海棠看了看自己的手,打人自己也疼,她的力氣不如五福,就讓五福上!

“夫人,我早就看這個夏吉祥不順眼了,簡直就是一根攪屎棍啊!”五福得到指令,那叫一個興奮,她手上一圈的老繭,打人自己都感覺不到疼,再說對付一個賤人,哪用得著自家夫人出馬,她就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