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側身,假裝不理會蕭陵川,楊序這案子,越深入瞭解,就發現謎團和疑點甚多,讓人有一種想要揭開真相的沖動。

同時,她也發現,自己往外跑,一走就是一日,蕭陵川比她還忙,每日早出晚歸,不見蹤影,夫妻倆一起忙,小豆包就只能跟下人在一起。

天太熱,出門坐馬車,車上也悶悶的,不如莊子上舒服,李海棠怕帶著小包子,豆包身上長痱子。

“夫君,過幾日,食鋪開張,咱們還有要緊事辦,怕是更沒有多餘時間陪伴豆包。”

李海棠試圖和蕭陵川商議,把事情先放一放,專心陪兒子兩日。

今日到清水村,聽莊可所言,李海棠很是震撼,她記得在現代也沒少看今日說法,幾乎每一個變~態殺人犯,都有一個扭曲的家庭和不幸的童年。

自私,冷漠,陰暗,永遠生活在黑暗的角落。

蕭陵川皺眉,有那麼嚴重?村裡人家農忙時分,後背揹著小背簍,把娃子一裝,就這麼帶著下地幹農活,也不見誰扭曲了。

家家戶戶忙於生計,小娃都是扔在田野間散養。

李海棠翻個白眼,話是這麼說,她就是覺得自己經常忽略兒子,因此不安。

做爹孃的,騰出一兩天,專門帶小娃出去走走,這是應該的。

“娘子說的是。”

蕭陵川被嗔了一句,覺得渾身上下如酥麻了一般,有過電的感覺。

帶兒子玩耍,著實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尤其豆包好奇心旺盛,問題多,偏生記憶力還好,追著他講故事也就罷了,還要追問什麼時候有妹妹。

蕭陵川頭一次覺得問題難以回答,只想保持沉默。

“你兒子天生是習武的材料,這點你大可不必憂心,他那給蟲子分屍,絕對利落。”

李海棠揉揉額角,這絕對是親生的,融合她的超級解剖醫術外加野人夫君習武的底子,未來前途不可估量。

“芍藥特別喜歡豆包,還提出想定個娃娃親。”

方芍藥不知道李海棠的身份和底細,也是開玩笑那麼一說,卻把她嚇一跳,提醒自己管住嘴,有多少做爹孃的都是隨便說,最後被纏上,莫名其妙為小娃定下親事。

“的確,成親的事,咱們不加幹涉。”

夫妻倆難得聊起小娃,蕭陵川來了興致,但是他想到斷袖曾彥,還是補充一句,“至少找個看得過去的女子。”

“何為看得過去?你要知道,我這容貌品行的,滿大街找不到一個。”

李海棠挺胸,自吹自擂,當初若不是李老太太綁著她嫁人,也不會有自家野人夫君什麼事了。

“對對。”

蕭陵川面無表情地附和,直覺告訴他,若是敢有任何反對意見,腰眼上的肉肯定被擰著,他已經看到娘子把手悄悄地靠近。

容貌好品行好的,大街上找不到,那些小姐們,都是養在深閨中的。

“我也不求將來的兒媳多出色,有我五成好就成。”

李海棠繼續鼓吹,發現蕭陵川沉默,連個接話的人都沒有,頓時覺得很沒意思。

這會兒五福在就好了,五福是她忠實粉絲,她說什麼,五福都覺得有道理,就是這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