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序:……

他真後悔,百密必有一疏,他今日傳信給莊木,聽說莊木在城裡,兩個人約定好見面,商討離開京都事宜,這會兒他被人發現,莊木怎麼辦?

為通知對方跑路,他故意大聲喊叫,就是給不遠處的莊木送信。

蕭陵川早已看穿楊序的做法,難到楊序以為,只有他們夫妻倆在?天真!

片刻的工夫,莊木被兩個黑衣人拎著,扔到庭院中,他的腿骨咔嚓一聲,摔斷了,疼得哆嗦一下,在原地動彈不得。

楊序見此,心灰意冷,他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如果遭受嚴刑拷打,就認罪,人都是他殺的,和莊木沒半點關系。

等了片刻,京兆伊衙門來人,把莊木和楊序,楊家二老帶走,為防止咬舌自盡,每個人口中都塞了一條帕子。

月上中天,剛剛還喧鬧的院子,因為眾人離開而變得寧靜。

按照計劃,夫妻倆打算蹲守一夜,沒成想這麼快就抓到了人。

這個時間,回莊子顯然是不能了,最後二人商議,就在自家新買的院子裡,找到四棵大樹,把網兜的四個角繫結,上面加上床墊子和紗帳,做一處吊床。

夜裡安靜,四面清風,全靠月光照明。

蕭陵川把自家娘子摟抱在懷中,她身上的肌膚如錦緞,摸上去滑滑的,而且又很涼爽。

李海棠嚶嚀一聲,很是不好意思,雖然在自家院子,可是卻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和野外也沒什麼區別。

“娘子,周圍幾間院子,只有咱們夫妻二人。”

蕭陵川手指靈活地揉捏,嗓音沙啞地道。

“怎麼可能,不是還有黑衣人?”

李海棠扭動身子,剛好碰到蕭陵川的某部位,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二人在一處,他就總忍不住動手動腳,家裡沒有丫鬟婆子,沒有豆包,只有兩個人的日子,自由自在的。

“他們不在。”

也不是不在,而是在方圓一裡的地方活動,自家娘子不必擔心叫聲傳出去。

李海棠捂嘴笑,身體更湊近了一些,楊序和莊木抓到了,此事告於段落,接下來,她就要忙著鋪子開業的瑣事。

“娘子,集中精神……”

蕭陵川說完,開始猛烈地進攻,絲毫不給自家娘子喘息的機會。

李海棠很被動,只覺得在吊床上起起伏伏,時刻擔心絲網破裂,自己從上面掉下去。

這一夜,二人都沒閑著,暢快淋漓。

第二日,李海棠一直睡到天光大亮,又在馬車上草草地洗漱,換了一身新衣衫。

案子後續交給張崢審理,當初她的要求是,幫忙是幫忙,當是她不出面。京都的水深,誰知道啥時候就暗搓搓地得罪一批人,她打消到阮家認親的念頭,先拖著,因為看情況,阮家不會成為她的助力和靠山,還得拖後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