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喜歡玩蟲子,蟲子小,會動,是活的,而且長相醜陋,所以他習慣性地想著把醜陋的蟲子弄死。

按照這個思路,怎麼才能讓小包子轉移注意力呢?

李海棠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智障,最後她發覺,就算作為智障,她的智商也遠高於一歲半的小娃。

蕭陵川沉思,他曾經和身邊的人取經,但是被問的,全部都是一臉驚訝,男主外,女主內,帶孩子應該是婦道人家該操心的事。

所以,問了一票人,除得到白眼外,一個字沒問出來。

說到育兒經,被問的人也是一頭霧水,小娃嘛,就是那麼自然而然,吃飯睡覺長大。

豆包一歲多了,夫妻倆還是暈暈乎乎,不在狀態,爹孃做的明顯不及格。

大戶人家都有專門的奶孃和教養嬤嬤,李海棠當初堅持餵奶,就怕兒子和奶孃親,再說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為什麼要喝別人的奶水?

新手帶娃,夫妻倆不斷的摸索,最後二人一致決定,不能放任自流。

郊外的田地,有野草,萬一遇見有毒的蟲蛇,豆包那個傻大膽,被咬一口,就算不致命,也備不住有可怕的效果。

有些蟲蛇的毒液,能麻痺人的神經。

李海棠記得前世在醫院裡,就接診了一位被蠍子咬傷的求診者,患者表現為,嚴重的腦下功能受損,視力模糊,吞嚥困難,語言混亂,肌肉抽搐,四肢不受控制的亂動。

小娃沒有辨別能力,免疫系統更不如成人。

李海棠深呼吸,她發覺,牽扯到豆包身上,她就不能淡定,總喜歡自己嚇唬自己。

“於嬤嬤,以後你和白果就專門負責看著豆包,他就算鬧,也不能慣著。”

李海棠下了命令,琢磨給豆包養點小動物,阿貓阿狗最先淘汰,必須溫順,還沒有攻擊力。

思來想去,她決定養兩只小羊羔。

農歷八月,正是一年之中的秋日,往年在北地,除去午時前後暴曬外,早晚已經相當的涼爽了。

然而,京都卻不同,從早到晚,悶熱,潮氣重,家裡房屋的四撒了藥粉,仍舊無法抵禦毒蟲。

小豆包的腿,讓不知名的蟲子咬了幾個包,紅紅的,很癢,豆包忍不住上手抓,還抓破了其中的一個。

李海棠心疼不已,早晚兩次塗抹她自己配置的藥膏,抹上三天,才褪去。

北地人受不得京都的氣候,她自己也得了熱傷風,在房內躺了兩日,完美地錯過飯食鋪子的開業。

鋪子開業那日,方芍藥和林菀都去捧場,還有不少得了訊息松鶴書院的書生,一個時辰的用餐時間,眾人半個時辰,就把東西消滅光了。

多虧後廚準備了下午的菜品,這才讓中間來個無縫對接,讓食客們吃個心滿意足。

鋪子內有廚娘,後廚,分別在兩個廚房內做活兒,王婆子所做的菜品,水煮魚片,椒香魚片,只要端上去,當即就被搶了一空。

還有他們鋪子的幾樣特色,油炸雞柳,雞骨架等,也讓書生們開啟新世界的大門,吃個不亦樂乎。

胃口就那麼大,雞肉吃得多,別的就相對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