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二人摟抱在一處,耳鬢廝磨,莊木是個老手,專門掌握林女醫的敏感處,而後就能聽到林女醫細碎的呻~吟聲。

兩個人不說話了,沒什麼可聽,李海棠拉著自家野人夫君的手,發現一個問題。

下雨天進門,衣衫和鞋子都往下滴水,要是弄到地上,留下痕跡,若是半夜莊木想起來,去看望,見地上的水漬,或許會發現什麼。

“衣衫我準備了。”

蕭陵川拿著油氈布做的包袱皮晃了晃,李海棠定睛一看,果然裡面鼓鼓囊囊的,她就知道,自家野人夫君思維縝密,不會犯此等低階錯誤。

夫妻倆拉手,一起到另一間點著昏暗油燈的房間門口,順著縫隙看,裡面有一個婆子,靠在油燈邊上,昏昏欲睡。

“夫君,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

李海棠躲在屋簷下,讓蕭陵川在外放風,以防止有什麼變故,而她開啟包袱,裡面不僅有衣衫,還有軟底的鞋子。

“好。”

蕭陵川擺手,自己站在院子的角落處,隱藏好身形。裡面莊可是女眷,他進去不太方便。

李海棠進門,幾乎沒發出響動聲,她手裡握著個小紙包,在婆子的口鼻處撒點粉末,婆子腦袋歪著,更是睡死過去。

感覺到婆子脈象平穩,李海棠直奔床前。

此刻,莊可沒有睡覺,盯著頭頂的帳子,眼珠一動不動。

“是……是你嗎?”

房內,撲面而來的冷氣,對方腳步很輕,還是被莊可察覺到了。

她動了動身子,有些許的不安。

自從遇見李海棠,吃了藥丸,她這條命保住了,而對方是真有本事,讓她的脈象,在別的郎中面前,都沒有露餡。

只是,藥效能有多久?

莊可不確定,所以戰戰兢兢地。

她在等,等給藥丸的夫人找上門來,心裡卻並不確定。

“是我。”

李海棠進門,坐在床邊,給莊可把脈,還好,她來的及時,如果今夜不來送藥丸,假孕的脈象會馬上消失,以林女醫的能力,很快會察覺到端倪。

莊可一激動,就要做起來,卻被李海棠按下身子,“你小産了,最好這一段時間安心靜養,情緒起伏別太大。”

說完,李海棠從口袋的藥瓶內,拿出一粒藥丸,讓莊可服下。

本來,她是想多留一些,奈何林女醫不簡單,若是被發現,會很快地暴露。

莊可不疑有他,抓著藥丸,快速地放入口中。眼下,她不得不承認,討厭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一旦被發現自己沒有價值,她瞭解莊木的脾性,莊可想,她不但會死,還會死得很慘。

“夫人,我知道您不簡單,之前答應您的,全部作數,求您救救我!”莊可眼角躺著眼淚,眼皮紅腫,到林女醫家,有人伺候,有吃有喝,她依然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