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點點頭,攤上這悲催的倒黴事,是很無奈。

“莊木。”

陳淳幾乎毫不猶豫地提及此人。

這就讓李海棠驚訝了,因為她和杜若和提起的時候,杜若和很驚訝,沒想到自己認得莊木。

“理由。”

真相越來越近,抽絲剝繭,馬上就要揭開其神秘的面紗。

“我也不能肯定他是兇手,我沒看到他殺人,但是這個人,很奇怪。”

陳淳說完,大熱天的,打個冷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之所以懷疑兇手是莊木,是因為一件事。

年初,松鶴書院曾經組織一次活動,他們在書院並不是死讀書,而是學習君子六藝,其中包括騎射。

當時,同窗們一起到官家的圍獵場狩獵,陳淳本不想去,但是杜若和特別喜歡看熱鬧,為她怕秘密暴露,他只能跟著去打掩護。

狩獵代表見血,陳淳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去了。

他和杜若和到山裡,發現好幾只肥兔子,而杜若和跑去追兔子,二人走散。

“我找了若若很久,就想在原地等待,等她回來找我。”

圍獵場的山林中,都有各樣的標識,走失的可能性很小,陳淳覺得杜若和還會回來,決定坐在原地耐心等待。

就在他等著迷糊的時候,莊木和楊序出現了。

二人發生過爭執,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我就發現楊序面目猙獰,還給了莊木一拳頭。”

莊木鼻子噴血,意外地沒還手,而是冷冷地看著楊序。

出於同窗的道義,陳淳打算去勸說一下,因他和楊序住在一處,相處的還算融洽,不希望楊序和人起沖突。

“我是想去勸架,但是……我沒站起來。”

陳淳很是羞愧,因為那一拳,楊序出了鼻血啊,陳淳自己當時沒暈倒,但是見血之後,四肢無力,癱軟在地,根本說不出話。

因此,勸架就此擱淺。

陳淳就記得,楊序離開之前,曾經大喊一句,“我一定讓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而後,兩個人不歡而散。

接下來,莊木就坐在原地,一言不發,約莫有一刻鐘,他才有了動作。

“莊木拿出隨身的匕首,在兔子活著的時候,生生地剝了皮。”

想到兔子的慘叫,還有那個場面,陳淳差點暈死過去,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破天荒地沒暈倒。

隨後,莊木修長的手開始用匕首肢解兔子,把腦袋,大腿,全部分離,切割成塊,手染鮮血卻面不改色。

那會兒,天已經暗淡下去,夕陽的金光,鍍在莊木的身上,他的臉模糊看不清楚,但是動作卻非常的嫻熟。

等人一走,陳淳顫顫巍巍地站起身,過去看一眼,那隻兔子,死不瞑目。他沒看到楊序的人頭,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