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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靈犀再如何頑劣,也不敢在這也的的情況下撒謊:“聽到了一點點。”
“聽懂了嗎?”
“大概就是這位公子,”靈犀怯怯地看了一眼黑著臉的安信,“利用姐姐把你引到這裡,有疑問想請你解答。我見公子對姐姐很是無禮,心以為你們會打起來,想看了再走,沒成想這登徒子一出現就想捂我嘴,要不是……”
“行了行了。”惜雙趕緊堵住靈犀吐不出象牙的嘴,轉而對安信邊心遠道:“你們說我教舍妹聽牆根,絕無此事。舍妹此做法確實欠妥,我定加強教育。”
邊心遠低頭拍著身上的塵土,同時道:“這妮子做錯事還推諉給他人,真是欠教育。”
安信知自己理大,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我怎知你們有沒有說假話?”
惜雙說:“若真是我設的陷阱,那必定是由我引誘你來此地,也不會讓這點兒大的孩子做這樣的事,眼下怎麼看都是你邀我而來,何來陷阱之說?我找一個成事不足的孩子來做得罪安闕宗的事,我傻嗎?”
成事不足的孩子依然低著頭數露珠,不敢反駁,聽著哥哥正舌燦蓮花,替她收拾爛攤子。
“再者說,你我剛剛的交談多半是在打啞謎,無人知曉其中含義,她聽到了卻沒聽懂,你並沒有因此造成什麼損失,本質上來說等同於沒聽到。安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再與小孩子計較了。”
安信:“你真能狡辯啊。”
“對了,”惜雙像是想起什麼,道:“邊少俠非禮舍妹一事,你又打算給我個什麼樣的交代?”
聞言,像是觸到了什麼開關,靈犀杏眼霎時蓄滿了眼淚,道:“哥哥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把這登徒子殺了!不然我可怎麼活啊……”
邊心遠無意間撇了眼躺在石頭上的林凜央,蒼白的臉頰與記憶中某張臉瞬間重合,他剛想對安信說什麼,就聽見靈犀直嚷嚷,邊心遠立即壓下話頭,用更大的嗓門道:“你少血口噴人!我碰都沒碰到你就被擒住了。你好意思說,我若不是看你形跡可疑,我會這樣做嗎……”
靈犀哭訴著自己嫁不出去了雲雲,給人一種這裡如果有根繩子她定會自盡的感覺;邊心遠從沒見過姑娘耍無賴,還耍得如此理不直氣也壯,蠻橫非常。氣得邊心遠漸漸有些語無倫次,只一口咬定自己沒有碰她,邊心遠跳腳叉腰,就差沒直接上手了;一時間,空曠的荒地裡盡是他兩的聲音,好不熱鬧。
惜雙則坐在林凜央旁邊看熱鬧,絲毫沒有要勸架的意思。
惜雙回想起邊心遠被靈犀壓在地上那一幕,就知道邊心遠沒有非禮她,至少沒成功。惜雙不阻止他兩吵,完全是想先用莫須有的事逼迫安信不計較本質上莫須有的事,如若不然,指不定得鬧騰到何時。
不過,靈犀這頑劣不堪的個性是得扳轉扳轉了,惜雙不過四年未見她,居然皮成這樣。
安信不知在想什麼,也由著他們吵了半刻鐘,最後終於忍不住了,道:“行了!吵死了。”
安信朝惜雙道了一句江湖不見,惜雙微笑頷首,權當道別。他收起鶴骨笛,邁開腿朝官道走去,說:“走了,回家。”
“好勒。回家?回哪個家?”邊心遠小跑跟上問道。
安通道:“不是都說好了嗎?此事了結,各回各家。”
邊心遠停住腳步道:“可這事還沒完啊。不行,”扭頭就朝鎮中心走,“我不回去。”
安信眼疾手快的拎著他後衣襟,硬是把邊心遠拉回來了,道:“不用查了,他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邊心遠低著頭悶聲整理衣物,聞言,轉頭問:“你怎麼知道?”
“她已經見過劉騰的主了。”安通道。
邊心遠道:“你又是從哪看出來的?”
安通道:“我在那聞到一股鬼骨血味道,越靠近梧桐樹越濃重。”邊心遠皺眉:“我怎麼沒聞到?”安信:“你以為都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