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忍心?”皇帝蹙眉看向懷中人,發現他似乎從未看透過她。

“人總是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若不是慕佔泉從中攪和,一切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既然她不能得償所願,那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我將你留在宮中的代價是什麼?”皇帝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抬起頭與他對視。

“陛下您可是天子,怎麼能與我們這些普通人一樣。”

“您做的選擇自然沒有代價。”

看著傅淮書尚未合上的衣襟,葉蘿衣面頰不禁泛紅,轉身將手上瓷碗放下才小心將他衣襟合上,“莫要著涼了。”

“是麼?”傅淮書握住她手腕,眼中含笑看著她,“你我之間還有什麼看不得的,夫人。”

“莫要胡言,你我之間並無婚契。”她垂下眼眸,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小聲說道。

“那你可願同我成婚?”傅淮書眼神期盼看著她,手指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你我之間……”葉蘿衣遲疑開口。

“若只是你我,不論其他,你可願與我成婚?”

“願……願意。”

“不如明日就成婚罷,不知日子好不好?可是還未提親,要去找誰提親比較合適?”傅淮書又端正坐在床榻上,認真思索起成婚一事。

葉蘿衣傻眼看向他,慌忙開口:“你我怎麼就要成婚?我並無……”

“不不不,你已經答應,不能反悔。”

“不必擔心其他事情,全部丟給於斯就好。”

此時正在屋外值守的於斯只覺背後一涼,不好的預感襲來。

“還是算了,你我之間……”

“好痛。”傅淮書忽然彎腰捂住胸口,有氣無力說道。

“怎麼了?”她手忙腳亂上前握住他的手,擔憂地看著他。

“你嫌棄我,心好痛。”

“我沒有。”葉蘿衣無奈笑著看向他。

“那就這樣定下,讓於斯找人算個良辰吉日。一定要辦得比上次更風光更盛大,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傅淮書笑著看向她,眼眸中滿是溫情,猶如春日暖風吹過,融化了千年寒冰。

葉蘿衣被他這眼神看得渾身難受,連忙問道:“你可真……還有何處不適?可要請大夫看看。”

“請葉大夫看看。”他還是沒個正行拉著她的手放在心口,“有你在身旁就沒有任何不適。”

“當真沒事?”葉蘿衣看著他疑惑問道。

“沒事。”傅淮書又抓住她手指把玩起來,隨口問道:“葉大夫怎麼不願給為夫診治,還要去找大夫?”

“我怕。”她剛止住的淚水又要流出來,“每次見你都是在生死攸關之間,我怕哪日再也無法將你救回來。”

“不會。”傅淮書周圍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我這不是好好的。”

“幼時就有大師給我算過,我可是能活到八十八。”

“等我成了個老頭子,就每日牽著葉大夫在院中曬太陽。”

“誰要同你一起變老。”

“那你要與何人一起老去?”傅淮書半眯著桃花眼看著他,“不如讓於斯先將那人解決了,正好給咱們大婚沖沖喜。”

“你!莫要胡說。”葉蘿衣抬手戳戳他心口,見人又開始裝可憐才收回手問道:“對了,那日於斯說太師府已被查抄,他們都會死麼?”

“不會。”傅淮書收起笑容搖搖頭,“也不絕對,還是要看慕小姐如何答複陛下。若她拒絕了,向古易應該會想辦法保下她,慕家人的死活就不好說。”

“為何?”葉蘿衣一頭霧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