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書也斜眼看她,聲音冷淡開口:“看來你是為了這人才不願與我回去,不如讓人悄悄將他滅口。”

“他在說甚麼?沒有王法了嗎?居然敢大聲密謀草菅人命的事。”

“好了好了,二位不要爭吵,都是誤會。”葉蘿衣訕訕笑著站在二人中間,“這是我遠方表兄,這是老三,一同在府衙幹活的。”

“是麼?”

“是麼?”

傅淮書和老三上下打量著對方,異口同聲說道。

“你這表兄看起來不像本地人啊,怕不是你的情郎?”

“這人如此不尊重你,不如讓於斯把他殺了。”

她感覺腦子更亂了,恨不得將這兩人啞xue封住,讓他們再不能鬥嘴,“好了,就是這麼回事。趕快去府衙罷,吳師傅還等著咱們呢。”

“對了,你還是先回去罷。府衙也沒有甚麼需要幫忙。”她又看向傅淮書柔聲說道。

“是麼?為了這個男人你要將我支走?”

“是啊,怎麼呢?在她心中我比你重要得多。”老三挺直腰板,得意看著傅淮書說道。

“不是!你們這麼愛吵嘴,那我走。”她快步走開,不想再搭理這二人。

“不知道你是哪來的登徒子,不過我老三可是不會讓你把醜八怪騙走。”

“自古都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人還是要認清自己。”

“不是,你說誰癩蛤蟆?”老三指著傅淮書背影大聲問道,見無人搭理,他又自己跟上他們二人腳步,“喂,你說清楚,到底誰是癩蛤蟆?”

“誰是誰心裡清楚。”

“你把話說清楚。”

如此忍了一路,總算是抵達府衙,葉蘿衣撒腿就往裡跑,“師傅,我來了。老三也來了。”

“老三,昨日跑哪裡去了?你小子真是過於懶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案子怕是八百年也查不出來。”吳文斌看著老三訓斥道。

“昨日不是有事要忙嘛。”老三伸手撓著腦袋走進來,不滿地答道。

“你能有啥事?”吳文斌沒好氣嗆到。

“好了好了,魏家案子怎麼樣了?咱們昨日得出的結果告訴縣太爺了麼?”葉蘿衣趕緊開口打斷他們爭吵。

“已經稟報縣太爺了,今日就沒咱們甚麼事情,將魏老爺屍身也埋了就可以回去了。”吳文斌捶捶腦袋看著她答道,“剛才我已經給他規整過,你們直接把他拉走即可。”

“好。”

“既然沒啥要事,我就……”老三轉身就要走,卻被吳文斌拉住了後領。

“你這小兔崽子要去哪?小葉個女娃娃都不推脫,你倒是跑得快。”

幾人三兩下就將屍首運到亂葬崗,梨花還是開得那樣茂盛,花邊隨風飄落,就像雪花紛紛揚揚落下。葉蘿衣同傅淮書站在樹下等著老三挖坑。

“你們真是太過分,居然讓我獨自挖坑。”

“真是沒天理。”老三手嘴都沒停下,每挖一鏟土都要抱怨一句。

“這個地方葬的是梨落,就是魏老爺的女兒,他們父女也算是做了鄰居。”葉蘿衣忽然指著面前那個小土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