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書心中又想起裴淵的話,“她們二人長得那麼相像,只怕是站在一起時,你這枕邊人都認不出。”

難道慕景瑤的真如裴淵說的那樣有所謀劃。

“你明日起就稱病,不要進宮了罷。”他抬手把人纜到懷中說道。

“不好罷……”葉蘿衣猶豫地看著他答道。

“沒事,你本就尚未康複,莫要勉強。”

“侯爺。”他們剛踏下馬車就有侍衛靠在他耳邊說著甚麼,傅淮書本就難看的面色更是青黑了幾分。

“讓他等著罷,等個一兩日也……”話說了一半,他就停住揮手讓侍衛離開,牽著葉蘿衣就往府內走。

她心中有千般好奇,也被他今日氣勢嚇得不敢開口,老實小跑著跟上他的步子。

“侯爺,可是有甚麼煩心事?”葉蘿衣放下手中瓷碗看向他問道,這人從開始到現在不曾動一下筷子,看得她也沒了胃口。

“沒事,快吃罷。”傅淮書勉強笑著抬筷給她又加了些菜。

葉蘿衣卻推開碗搖頭,說道:“妾真的吃不了了。”

“飯菜都撤了罷。”

“侯爺……你還尚未……”

“不必,我不餓。”他極冷極淡地說完這句話,起身就離開了桌子。

葉蘿衣雙手緊緊握住衣擺的布料,就像落入冰窖一般冷。

攤開書放在桌上,葉蘿衣雙眼卻一直看向門外,就這樣坐著許久,還是起身走向臥房。

傅淮書靜靜躺在床榻上,雙目合上,纖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兩處陰影。

她躡手躡腳走到床邊蹲下,下巴抵在軟踏上,鼻子正好對在他手臂上,濃烈的寒梅香氣湧進那鼻子。

“侯爺。”突然對上那墨色雙眸,嚇得她就要倒在地上,卻被拉回到床榻上,頭頂傳來一聲悶哼。

“侯爺!你沒事罷。”她慌亂地在傅淮書身上動彈,卻怎麼也站不起來,急得幾乎要落下淚珠。

“沒事,莫要亂動。”傅淮書雙手抱住她後背,讓她確實不能再動彈。

“侯爺,妾可是惹得你氣惱。”她靠在傅淮書胸口,耳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小聲問道。

“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氣你”傅淮書長嘆了口氣,摸摸她腦袋,“這頤妃忽然讓你進宮陪她實在事出蹊蹺、我怕……她有何謀劃,到時我不能護你周全。”

“怎麼會?”

葉蘿衣爬起來認真看著他雙眼,一字一頓說道:“侯爺將妾護得很周全,我在侯爺府過上了以後從未想過的日子。心中甚是歡喜。”

傅淮書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眼神中盡是愛意看向她,問道:“無論別人說甚麼,都不要離開我,可好?

“好,就是別人給我黃金千兩,我也不會離開侯府。”葉蘿衣害羞地將腦袋埋在他胸前,聲音嗡嗡說道。

“若是萬兩,你就要跟別人走麼?”傅淮書故意使壞問道。

“侯爺!”她又抬起頭,嗔怪看著他。

投入屋內的陽光正好落在葉蘿衣身上,她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就像立時要飄走的仙女,美好而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