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晚些時候過去。”

“你!”看傅淮書擅自將那人打發了去,她站起身看向他,像是要興師問罪,卻看他一步步走過有,又覺心虛。

“夫人有何指教?”傅淮書隔著桌子,把她隔在雙臂間明知故問道。見她惱怒的模樣,又甚是喜愛,不自覺落下輕柔一吻。

“莫、莫要帶壞孩子。”葉蘿衣早已忘記剛才腹誹的話,捂住臉小聲嗔道。

“那為夫伺候夫人謝罪,可好?”傅淮書歪著腦袋,對上她目光故意一字一頓問道。

葉蘿衣又羞又急,抬腳就往外走。看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大道不好,連忙追上前,卻見葉蘿衣左右躲閃,不想與他有半點接觸。

二人如此你追我,好一陣子,傅淮書才擋在她面前,焦急說道:“是我不對,惹得夫人氣惱,還請夫人責罰,莫要氣壞自己的身子。”

看他這可憐巴巴模樣,葉蘿衣心又軟下來,柔聲說道:“我並未氣你。只是想去看看新送來的藥。”

“當真?”

“當真!”葉蘿衣笑著看向他,“你快些回去罷。”

“不,為夫要時刻陪伴在夫人左右,怎能回去。”傅淮書又揣起手看著她。

“唉。”葉蘿衣真是拿他沒有半點法子,只得點頭答應,不想又被他揹著往前走,“侯爺!你快放我下來,去是讓人看了去,損害你的名聲。”

“怎會?若是傳了出去,城中人只道‘傅淮書真是子如其父,懂得疼愛妻子’。”

“那……到有人處就放我下來。”葉蘿衣摟著他脖子小聲說道,“可好。”

“為何夫人不願讓人見到我與你親暱。”傅淮書又故意委屈巴巴問道,“你是不是嫌惡我。”

“不……妾不敢。”

“只是不敢,看來還是嫌惡。”傅淮書更是委屈了,說話的聲音都低沉下來。

“妾不敢不會也不想嫌惡侯爺。”她立時慌了神,口不擇言安慰起來,“淮書就是我今生唯一的夫君,愛你都來不及,又怎會嫌惡你。”

意識到自己說了甚麼,她又羞得將臉埋進他頸窩,不敢抬起半點。

“甚好。”

“侯爺。”侍衛氣喘籲籲停在傅淮書面前,歇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裴詹事送來的請帖。”

“他能有何要是?推了便是。”傅淮書斜眼睨了侍衛手上的東西一眼,轉身就要走。

“等等,都送到府上來了,還是接下吧。”縮在葉蘿衣小聲勸道。

傅淮書又很聽話地騰出手接過請帖才揹著朝前走去。

“快放我下來罷。走了這麼遠,你也累了。”見已走過荷花池,葉蘿衣才又小聲說道。

“夫人竟如此關心我。”傅淮書側過臉,看向背後的人,“那我更不能放你下來了。”

“莫要胡鬧。”

見葉蘿衣掙紮著要跳下去,他才慢慢蹲下把人放到地上。

她剛站穩就上下打量傅淮書,真像是怕他累壞了,見人沒有異樣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