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原來,那時蘇簡與牛大哥在萬花閣玩樂欠下巨債,被管事的抓了去暴打一通,最後才提及可將葉蘿衣抓來抵債。

二人一合計,將葉蘿衣送做太師府替嫁的女兒,各自都可得好處,便爽快應下。

成親那日便將人抓了來,不僅抵了賭債還換了一箱子黃金。如今二人日夜在這萬花閣玩樂,可謂是樂不思蜀。

蘇簡日日玩樂都要鶯兒陪伴左右,夜晚也是宿在她屋內,對她真真是情有獨鐘。

“唉,鶯兒,你這就是婦人之見了。”牛大哥攬住鶯兒腰身,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怎麼會有人嫌銀子多呢?過些時日,咱們將這‘賭鬼’得到那箱黃金花完,再走也不遲。而且管事的還許諾,到時再多給咱們十兩黃金。”

“哼。”鶯兒輕輕打了他胸口一拳,“臭男人,恐是掉錢眼裡,不想管我了。每日陪伴在這人身旁,手都快被他的老繭劃破。且他雙手甚是不規矩,真是讓人厭煩得很。”

“真是難為你了,事成之後,定會好好補償你。”牛大哥終於露出笑臉,柔聲說道,“過幾日,我出去給你買些最時興的胭脂水粉,再買些手上抹那玩意兒,如何?”

“哼!”鶯兒眉尾輕輕彎下,眼中全是笑意,面上還故作氣惱,“你也不想著先給我贖身,就想用那些小玩意兒打發我。那時真是不該為了你來這鬼地方。”

“哎,鶯兒。”牛大哥手臂在她腰上圈得更緊了些,靠在她耳旁說道:“我每時每刻都想給你贖身,再買座大宅子,將你關在宅中,不讓其他男人見你。只是現在那管事的一雙眼睛盯著咱們,行走還是自由;若是給你贖了身,他們怕是要處處盯著咱們,那做起事來甚是不便不說,還可能被抓了把柄去。”

“哼,死鬼,勉強信了你罷。”鶯兒在這萬花閣待了也有些時日,對那管事的還是略知一二,自然知道那人確實如牛大哥所說,“好了,回吧,我要歇下了。”

“歇下?”牛大哥握住她纖腰,在她脖頸處吹氣,“先享受這春宵,再歇息也不遲。”說罷,抱著她起身朝屋子深處走去。

桌上紅燭,不知何時已燃盡,從雕花窗戶透進來的微光,讓屋內從漆黑變得昏暗。傅淮書披上外衣,輕手輕腳走到外屋。

“侯爺。”

“嗯。”

“裴詹事已等在東暖閣中。”

“嗯。”傅淮書只覺頭昏腦漲,伸手扶在額頭上,“讓他再等會兒。再給他沖泡些宮中送來的新茶。”

“是。”侍衛行了個禮便快步離去。

傅淮書撐著腦袋坐在桌邊,腦中閃現出些許香豔畫面,讓他渾身燥熱。

“侯爺今日竟讓下官等候如此之久,昨夜定是好好享受了一番春宵樂趣。”看著眼角還遺留一抹紅暈的好友,等待多時的裴淵嘴上也是不饒人。

傅淮書回了一眼便算是搭理他了。

裴淵也不覺傷心,繼續調侃道:“不知侯爺昨夜幹甚去了,你眼下那淤青真是讓人不得不在意。”

“不知裴詹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傅淮書端起面前茶盞抿了口,皺眉將它放回桌上。

一旁侍女上前將這茶杯端走,手腳麻利的換上杯剛沖泡好的新茶,暖閣中又增添一抹茶香。

“怎麼?嫌我打攪你了。”裴淵嬉皮笑臉靠在軟榻上看著他,“我今日可特地晚來了一個時辰。真是有了枕邊人忘了桌邊茶友啊。”

葉蘿衣盯著床幔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現下在何處。摸摸身旁的冰涼,想來那人早已離開多時。剛動了動身子就覺渾身酸軟,面頰不覺飄起兩抹紅雲。

“夫人,您醒了嗎?奴婢伺候您起來罷。”

“不……不必,我自己起來便好。”說完她忍著 不適,利落坐起來抓過衣裳就往身上套。

一來,她確是不習慣別人伺候自己;二來,也是怕別人看到身上這紅痕。

下了床榻,還是在丫鬟伺候下穿上層層衣衫,還配了些繁雜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