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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

溫遙情跟爸媽說身體不舒服,爸媽替她向學校請了假,她就坐車去了看守所。

未判決被羈押的嫌疑人都關在看守所裡,而海原只有一個看守所,所以位置還是很好找。只是溫遙情沒去過這種地方,心裡七上八下,開啟車窗吹著冷風才能讓自己思緒平定些。

與此同時,聞璟上了前往海原市警局的計程車。

時辰尚早,一路上已經有上班的氛圍,車水馬龍,街道上學生的嬉笑聲不絕,上班族則行色匆匆,和往常每一個工作日一樣。直到路過偏僻的蘅榮時,街道才冷清下來。

前方有一輛計程車,迎面開來,與他往相反的地方而去。

聞璟低頭看手機,溫遙情一直沒有回複,他點開了聊天框又退出。今日之後,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景象,溫遙情如果有事,他可能都不能再回複訊息,及時趕到她身邊。

可是她什麼也沒說,更讓人心神不定。

而前方開來的這輛計程車中,溫遙情搖上了車窗,扭頭往另一方的蘅榮看去。校門口還有幾張熟悉的面孔,從校門外的小攤買了早餐,要去上課。

兩輛車擦肩而過。

溫遙情轉回頭來,戴上耳機,從手機裡找音樂來聽。

與她擦肩而過的計程車裡,聞璟像突然感應到什麼一般,往窗外看去,目光掃過街道旁零散的學生,片晌,認為自己真是神經過敏,苦笑一下,低下頭去。

司機對聞璟說:“這蘅榮開的地方有意思,這條路不轉彎的話,一路開下去,起點是警局,終點就是看守所。蘅榮夾在這中間,想必裡面的師生都挺安分。”

聞璟音色冷淡,不想聊下去:“未必。”

那頭,溫遙情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全封閉的大門旁,有一扇透明的玻璃窗,獨立出來的屋子裡頭,坐著一個獄警,看著她走到窗前,問她:“做什麼?”

“您好,我想問一下,怎麼能探視裡頭關著的嫌疑人?”溫遙情扯出一個禮貌的笑。

“你提交過探視申請沒有?叫什麼名字?”

“沒有……我叫溫遙情,是蘅榮的學生。”

“得提交探視申請,審核過了會告訴你什麼時間來。”

“怎麼提交探視申請?”

“你要探視誰?已決犯還是未決犯?”

溫遙情聽不懂他話裡的專業詞彙,便說:“判決書還沒下來,叫林萬年。”

“你和他什麼關系?”

“只是同校同學……”

獄警像看小朋友般看她:“那不行。判決書沒下來,就是未決犯。未決犯連家屬都不可以探視。”

溫遙情失落地垂下了頭。

獄警又說:“未決犯的辯護人可以在特定的時間探視。”

溫遙情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今天雖然是可以探視的工作日,只是林萬年的案子正在等待判決,幾乎沒有翻盤的可能,等會林萬年的辯護人還會來會見林萬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