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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遙情坐在旁聽席,看著公訴人條理清晰地說著林萬年的罪狀。
審判長看著方也執:“公訴人指控的事情是否存在?是否認罪?”
林萬年垂著眼沉默了兩秒,笑了一聲,繼而看向端坐著的審判長,“認罪。”
這樣意料之外的兩個字令在場人皆驚疑地看著林萬年。
林萬年的辯護人直接愣在原地,手中的文件上潦潦草草寫的許多東西,每個字都在努力爭取讓林萬年贏得這場官司。
可就因為這兩個字,變成了徒勞。
可林萬年想輸,他還不想,急忙道:“我懷疑…”
林萬年眼中蓄著淚,表情卻平靜,打斷他,“認罪?”
“請被告陳述事實。”審判長沉聲提醒。
“2023年間我沒有主動做過欺辱同學的事情,就算有在場,那也是受到了脅迫。至於對溫遙情所做的事情,是她先出言侮辱、挑釁我,並且她先動的手,只是她力氣小,我受傷沒有她重而已。第二次我和溫遙情發生沖突時,我也沒想到她自己就往那桌子上撞去,導致了重度腦震蕩。我覺得她像是想讓自己受重傷問我索賠的樣子。我也不想把人心想得那麼腌臢,但是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林萬年毫無感情地說著。
林萬年的辯護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小小地舒了口氣,捏緊文件的手鬆懈了些。
林萬年被拘留的這一個月,只有他能去探視,並且不受監控。可這林萬年,一個月間像是變臉般,前半個月還情緒激動,後半個月就像個行屍走肉,麻木地配合著他提出的一切設想。
兩種極端的情緒,惹得他也不明白林萬年到底在想什麼。想脫罪?後半個月的林萬年並沒有給他這種感覺。
一個公訴人問林萬年:“2023年間,受誰脅迫?”
林萬年的目光空洞又陰暗地慢慢挪向聞璟的方向,“聞璟。他的爸爸是校長,而且他還是我的表哥,我不聽他的,他就得讓我日子不好過,我害怕,不得不這麼做。”
“可有證據?”公訴人皺眉。
林萬年:“沒有,口頭上威脅的,怎麼留證據。而且我當他是我表哥,也不想留著證據日後來制裁他。沒想到他倒打一耙。”
公訴人看了聞璟一眼,沒有再繼續提問,坐了下來。
溫遙情心中震驚,是為竟不知人能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要不是因為有逆行性遺忘,對她的證言證詞以及控訴都有很大的影響,她真想站在原告席上與林萬年對峙。
另外一個公訴人起身,“多次威脅,卻沒有一次留下證據,哪怕一個人證都沒有?而且,據林萬年施暴的錄影上來看,害怕、膽小並不附和林萬年的性格特徵。”
林萬年的辯護人反對:“聞璟一兩年來多次儲存所謂林萬年欺負同學的錄影影片,就可足見聞璟早有準備,怎麼可能讓我的當事人留下對他不利的證據?”
審判長叫出了第一個證人:“請證人羅又出庭。”
羅又走進來時,先是看了林萬年一眼,走到了林萬年剛才站的位置,“我叫羅又,21歲,籍貫海原,是蘅榮的學生。”
“2024年11月21號,正在進行我們學校組織的活動,而我作為志願者,坐在監控室裡隨時關注著同學們的安全情況。那天,聞璟放響了一個訊號彈,這個訊號彈是同學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用的,我和當時一起當值的宋清晗聽見了,就往他的方向過去。見到聞璟以後,聞璟十分著急,說他朋友有危險,我和宋清晗把他帶到了監控室,調了很久的監控,鎖定了溫遙情和林萬年的位置。當時看監控,是看見林萬年坐在溫遙情的身上掐她的脖子,我們立即趕了過去。這件事過去之後第二天,林萬年就找到我,要求我刪了監控錄影。他威脅我,我就刪掉了,只是林萬年不知道我和宋清晗備份了一份錄影。過了幾天,應該是23號,溫遙情來要監控錄影,被林萬年撞見,兩個人起了爭執,林萬年大打出手。”
林萬年的辯護人問:“林萬年既然要求你刪掉錄影了,他肯定會監視著你完成這件事,怎麼會能讓你留下備份?”
林萬年在一旁一直看著羅又,羅又額上流下了一滴汗,“我和宋清晗就怕林萬年來刪錄影,所以提前做過備份。”
羅又說著,螢幕上就放出了兩段錄影,一段是在莊園裡時的;一段則是在莊園外林萬年大打出手的影片;還有一段聊天記錄,是林萬年用溫遙情的手機發給聞璟的,裡面是溫遙情極其狼狽的模樣。
看見這些,旁聽席的溫遙情如遭重擊,忽然站了起來。
她旁邊的人驚訝地看向她,聞璟也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