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的。

我顫抖了一下手,看到波魯薩利諾依舊笑著的樣子轉過頭,哦了一聲之後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是的,我經手過我同班同學的死亡報告。

在當天晚上我下班之後難得沖回了學校裡面,鑒於我是澤法的學生門衛沒攔著我,我找到澤法的時候他在大笑著和學生們打鬧,突然我又不想上去了。

澤法老師說他在培養海軍的英雄,我明白的。

英雄的背後,又有多少死在半路的英雄?

我應該知道的。

我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很想找一個人來吶喊一下,卻發現能夠吶喊的那幾個都在外面駐紮著,連薩烏羅都揪不到。

最後我去了海軍們常去的酒吧,把正義大衣和帽子都疊好放在我的腿上,點了一杯最淺度數的雞尾酒。

在我畢業到了小鶴手下之後也被分了一間公寓,被我弄得和薩卡斯基當初那間差不多,就是個回去睡覺的地方。我甚至於連飯都不在房子裡面做,就是吃食堂。

平常我回去也就是去睡覺的,或者玩玩系統哥給我投影出來的手機。今天難得讓我覺得有些悶,索性就跑到酒吧裡面坐坐。

我坐在吧臺邊上,手裡搖晃著裝著粉紅色,度數也就最多1酒精的桃子口味雞尾酒,撐著下巴聽著旁邊的大笑和舞娘小姐姐的舞蹈打發時間,偶爾有人會來找我搭訕,我懶得理。

然後我被圍了。

稀奇了,這群人肯定是喝醉了吧,居然敢圍我?

我抬起眼皮,放下我的雞尾酒,剛想動手就發現我面前的幾個人倒了下去,我曾經的同班同學和兩個學弟怒吼“你居然敢欺負女人!沒看到她不願意麼”!彷彿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的幾個手慢了不少,沒看見的一臉邀功地轉過頭,看到我似笑非笑地坐在那兒。

我的同學和學弟們僵硬了那麼一瞬,瞬間改口:“你們居然敢欺負我們牌面我們學姐!不想活了麼!”

我賭十個貝利,他們想玩兒英雄救美。

“怎麼你們都在啊。”

把瑟瑟發抖的幾個人趕跑,我瞥了他們一眼,感覺這牌面我不當了還不成麼:“海軍日回歸?”

“是啊,阿離,你剛怎麼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

“以後見到別的姑娘這樣也要這麼做哦。哦對,火燒山還有鼴鼠,今天就多謝了,我還真不至於慘到會被三五個小混混堵門。”

說真的,我以前的話也好歹是能夠打一個的,現在和澤法學了海軍六式,怕不是一個能打十個。

我懶洋洋地對著這他們揮了揮手:“總會有你們英雄救美的時候的,尤其是你啊斯托洛貝裡,回頭修個鬍子再來英雄救美,免得人家直接一把抓著你鬍子摁在地上打。”

“阿離前輩!求你不要再說了!”

“行吧行吧不說了,你們慢慢玩。我先回去,不用送。”

我把錢放在吧臺上,伸了個懶腰之後慢吞吞地往回走。街上的海軍似乎有點多,那群不長眼的混混居然敢在這兒鬧事情不是喝醉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以此可見剛才那三四個小混混絕對是被他們買通的。

唉,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長點情商?

我一路聽著路上互相支撐著回家的海軍們唱著海軍的軍歌,醉醺醺地喊著兄弟。一路回到了我的那幢海軍宿舍樓,才發現我門口似乎亮起了燈。

有個人站在我公寓的門口,手擱在平臺上似乎在看著遠方。

我停下自己的腳步看著他,想到波魯薩利諾今天神神秘秘地和我說的東西,突然在嫌棄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怎麼就突然想著去喝一杯,怎麼就沒想過黃猴子這貨來找我肯定是有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