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他們教練,發起火來罵人時有錢的沒錢的一視同仁。

良久,終於有人打破死寂的局面。

“銘鈳,你今天這黑眼圈有點重啊,場上也虛得不行。咋了,昨晚做賊去了?”

剛剛被教練肅著臉臭罵一通的黎銘鈳眉心緊蹙,一向以陽光著稱的俊臉難得看上去有些陰鬱,聽到這話直接把手裡的球一把扔過去。

“滾。”

五號寸頭隊友只是打趣沒想觸他黴頭,訕笑著接了球,正糾結著怎麼緩解氣氛,語調突然一轉:“誒,那不是會長大人嗎?”

“這個時候來球場,是不是來找你的啊?”

黎銘鈳下意識將視線看向大門口,目光聚攏在進來的人身上。

隊友暗地裡撇了撇嘴,果然一聽到有關會長的訊息,這位真姐控就像狗聞到骨頭味了一樣光速鎖定目標。

不過黎銘鈳很快就失落起來,黎知韞顯然不是來找自己的,身邊還跟著蘇學姐。

蘇學姐正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什麼,大概是在說有關劇本選用場地的事,而高挑的少女垂頭注視著她,偶爾應和點頭。

哪怕黎銘鈳現在站在球場的正中央,她也一個眼神都沒丟給這邊。

強烈的委屈和被拋棄感瞬間湧上心頭,黎銘鈳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卻連黎知韞的人影都沒看見。

昨晚他表現得太不自然了,況且黎知韞看上去也不太想和他搭話,顯然不是聊天的好實際。

黎銘鈳就想趁早上和黎知韞共乘一輛車來學校的時間,藉著狹小密閉的空間和她撒嬌,她本來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就過了。

以前他都是這樣幹的。

五號一眼看穿了黎銘鈳的別扭,不等眾人反應,忽然中氣十足地朝那邊大喊:“會長大人,您來視察啦!”

邊喊還伸直手臂揮手,本來個子就直逼兩米的大塊頭,很難讓人忽略不見。

開玩笑,這叛逆期的心結今天必須得解,不然後天比賽還打不打了!

黎銘鈳剛想發作,那邊已經雙雙看過來了,只好狠狠瞪五號一眼,硬著頭皮朝黎知韞一路小跑過去。

到人面前氣也不喘,直接乖巧地叫人:“姐姐,蘇學姐好。”

他剛打完球身上汗涔涔的,刻意保持著距離沒離她們太近。

蘇妙顏正言辭犀利地吐槽剛剛那傻大個呢,突然好友的弟弟就閃現在自己面前了,卡殼了一瞬應道:“啊,弟弟好。”

她和黎銘鈳不太熟,但卻清楚地知道這是黎知韞的跟屁蟲,看起來跟屁蟲好像有話想跟身旁的好友說。

“蘇姐姐,你們現在忙嗎?我有點話想單獨和我姐說。”黎銘鈳換了種叫法,把“蘇學姐”換成“蘇姐姐”,顯然有討好祈求她的意思。

之前她隨口問黎知韞,有個弟弟的感覺怎麼樣,好友勉為其難地思考了幾秒,說——

“應該和你養了只哈士奇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