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還穿著侍應生的衣服。

黎知韞本來就覺得這場訂婚宴一言難盡,現在更是加深了這個印象。如果說鬧事的侍應生是齊邱真默許安排的,本來該在公司為她做牛做馬的許知柏也出現在這裡當一個侍應生,真是一出好戲啊。

面色不佳的黎知韞一把將他拉進一旁的vip休息室。

“你怎麼在這裡?”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冷。

“我去參加了培訓。”經歷過剛剛的插曲,他只當黎知韞是在問他怎麼進來的,於是解釋自己參加了正規培訓。

許知柏才不會明說自己只是提前知道了黎知韞會參加這個訂婚宴,為了盡可能增加和她相處的機會,所以特意擠出時間去培訓。

但看著黎知韞的神色,她似乎有些生氣,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耳根處泛著點淺薄的紅意。

許知柏以為是她覺得自己偷懶,正要說自己目前的進度已經完成,誰知剛發出一個音節,肩膀處就傳來一陣不容拒絕的力量,強硬地按著他向下跪去。

“給我舔。”少女有些沙啞的嗓音發號施令。

他的膝蓋剛剛觸地,被她的話語震驚得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所有的思緒瞬間化作飛灰,大腦裡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就像是被徹底擦幹淨的黑板,沒有一絲痕跡。

許是他怔愣的時間有點長,黎知韞明顯有點不耐煩,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幽閉的房間裡縈繞著一點蘋果酒的香氣,許知柏這才意識到她可能是有點醉了,猶豫著問:“黎知韞,你喝醉了嗎?”

“要不要幫你拿杯醒酒茶?”

他的話好多,喋喋不休的,黎知韞醉沒醉自己能不清楚嗎?

“我去後廚——”

猝不及防地,剩下的話語盡數被堵在唇齒間。

許知柏的頭皮被扯得有點發麻,他現在整個人被籠罩在黑裙裡,眼前一片漆黑。鼻尖、嘴唇緊緊陷入了散發著腥甜味道的沼澤,震驚與慌亂讓他整個人都有點手足無措。

他的心裡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戰,雖然自己是對黎知韞有喜歡,但許知柏甚至都沒有牽過女生的手,一下子就這麼親密的接觸,他……

“伸舌頭,快點。”裙底下男人的睫毛掃過腿心,引得少女一陣顫慄,她的氣息聽起來有點不穩。

還能指揮自己,許知柏知道她沒醉,終於試探著伸出濕潤的粉色舌尖,顫顫巍巍地舔了上去。觸及的瞬間,他明顯感覺到少女的變化,甚至能在迷亂間敏銳地捕捉到她動情的喘息。

於是他的動作也更加賣力起來,寬大燥熱的手掌扣上少女的大腿根部,陷入軟肉之中,靜寂的黑暗空間裡不斷響起曖昧的水漬聲。

與一般人不一樣的是,越動情,黎知韞的大腦越冷靜。此刻她甚至有一點餘裕思考比起裴紹那種恨不得將她的一切吃進肚子裡的舔法,許知柏更加溫和,似乎生怕弄痛了自己。

作為遊戲新手的他像是在迷宮裡兜兜轉轉,這裡探索一下,那裡又探索一下,直至找到了核心的寶藏,欣喜地盯著這一塊地守候著。

黎知韞現在整個人都有點洩力,要不是許知柏託著,她幾乎都有點站不穩。

低頭時只能看見許知柏挺翹的臀部,她回憶了一下剛剛站在樓梯拐角處挺拔的身影,也有點驚訝。

平時許知柏只穿最基礎款的衣服,要麼就是在實驗室穿著寬大的白色褂子,他的長相又偏斯文,黎知韞一直以為他是那種瘦削的身材,沒想到侍應生制服在他的身上顯得尤為合身。

潔白無瑕的襯衫上紐扣一絲不茍地扣到最高,外面披著一件修身的黑色馬甲,勾勒出他結實的肩膀和線條分明的腰身。

被她拉進來時,襯衫的袖口整齊地捲起,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隱隱可見青筋浮現。

身下人加快動作又湊近了些,挺翹的鼻尖緊緊貼著,黎知韞插進他黑發間的十指驟然扣緊,額間不斷冒著冷汗。

綺麗靡豔的緋色不再安分於耳根處,向四周肆意蔓延。不知過了多久,她一手撐著後牆撥出一口氣。

被打濕的男人緩緩從她的黑裙裡退出來,瘋狂退卻之後,只留下翻湧的潮汐。

許知柏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