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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第二天，龍雪意趁著年前最後一週的工作日約見房産中介，在帝都的地標建築群為分公司選址。

言明的帝都分公司並不準備一上來就大張旗鼓，能夠從當地壟斷企業裡撬出一兩個客戶，是她和周晏早前共同商定的計劃第一步。

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期來帝都，是因為言明這些年專注在南粵深耕，南粵的市場現下基本已經被吃透，守住南粵市場的同時，她和周宴一致認為是時候開始在南粵以外的地區開啟公司知名度，經過前期必要的可行性調查，最後選擇了帝都做為進一步擴大公司業務的熱身之地。

寫字樓不需要太大，但是地理位置必須優越，最理想的地點就是cbd的核心建築群。

兩天下來，寫字樓的選址確定了，合同順利簽下。

簽合同之前，龍雪意給周晏發了一封郵件，簡要說明瞭寫字樓的選址及周邊情況。周晏回複兩個字：同意。

“同意”...

按理說，周宴這種惜字如金的溝通方式龍雪意早已習慣，但在如今看來，他們之間從來只有公事公辦。

剛租下的寫字樓裡空無一物，龍雪意立在巨幅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天色漸漸變暗。

約見客戶並不順利，客戶合作多年的企業在帝都樹大根深，業內口碑極佳。客戶不願輕易將業務轉到一家初來乍到的新公司，至於這家公司在南粵是否已經做到同行第一，他們並不感興趣。

龍雪意費了很大力氣才拿到了其中一個客戶的家庭住址，準備以拜年的名義上門先刷個存在感。

此人對言明來說是再完美不過的客戶，他公司每年的産品需求佔了帝都整個行業需求的10，不太多也不太少，既有撬過來的機會，言明也能吃得下。

位於四環的獨棟別墅，龍雪意提著精挑細選的拜年禮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門鈴裡傳出大概是保姆的聲音，“請問是哪位？”

“你好，我是言明科技的龍小姐，今天專程過來給張總拜年。”說完來訪目的，龍雪意立刻補充道，“我昨天與張總透過電話的。”

“您稍等。”過了約莫兩分鐘，電子鎖咔噠響了一聲，門鈴裡再次傳出剛才的女聲，“請進。”

經過花園踏上門前臺階之前，龍雪意掛上了得體的笑容，臉上的疲憊在精緻妝容的掩護下不露絲毫馬腳。

張總是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的他微隆起的啤酒肚有些顯眼，面闊耳厚，是老一輩嘴裡常說的那種有福之相。

每逢節假日，來家中恭維討好的人不在少數，無非都是些小公司想從他手裡討點單子做，他對此態度一貫淡漠，有時實在懶得應付，幹脆連書房門都不出。保姆對此心領神會，熟練地稱他不在家，就這樣來人依然不減，離開時反複叮囑保姆記住自己是哪家公司的，記得要轉告張總，這才肯離去。

聽到清雅的女聲時，他先是心下一頓，抬起頭看一眼來人，這小姑娘生得好俊俏。

他昨天才接到過龍雪意的電話，現在還依稀記得她當時自稱言明科技的副總。這麼年輕的副總？

龍雪意察覺到方才還散發著威嚴的張總此時突然溫和了許多，至於原因她心知肚明，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這副相貌確實給她行了方便。

“言明科技，是吧？來，坐。”男人邀請她在沙發坐下。

龍雪意並不打算張口就談業務，她此行的目的是與目標客戶建立上聯系，僅此便足夠。後續正式談業務等年後王愷過來了再說，她最不喜歡男人們的酒桌文化，對此一向能免則免。

張總挺願意與龍雪意聊閑天，期間甚至主動問起龍雪意的年齡以及現在在公司負責的部門，龍雪意乘機介紹了她和周晏的創業史，捎帶將公司目前的大好形勢一筆帶過。張總聽完連連點頭，直道後生可畏。

臨近中午，張總有意邀她一起用午飯，盛情難卻。這也給了龍雪意日後回請的理由，何樂而不為？龍雪意推拒一次後便答應下來：“那打擾張總了。”

離開時男人親自送她到別墅門口，龍雪意此行的目標達成。

之後的兩天，龍雪意一直忙著約見另一位目標客戶，沒想到會在下午五點接到張總的電話。

<101nove.bd附近有個飯局，叫她一起過去吃個飯。

冬季的天色很早便暗下來，龍雪意心裡有些忌憚在晚上和男客人應酬，加上張總給她的第一印象並不算正派，就想著找個理由推脫掉，到了年後再帶王愷一起回請，順便把王愷介紹給他。但當張總說出今晚的飯局上還有誰時，龍雪意答應了下來。

是她一直想接觸卻沒搭上橋的那個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