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曼,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看著面前氣勢洶洶的一大幫前來質問的人,克蘭納元首福斯曼卻面色不變,不慌不忙的背靠在皮椅上,慢悠悠從隨身攜帶的鐵盒中取出一隻雪茄。

“為什麼,你沒有提前告知會有人前來攻擊基地??為什麼,那個什麼天災的老古董會有這種實力?!什麼時候一些阿貓阿狗,都膽敢向克蘭納伸出爪子了?!”

前來質問福斯曼的人看上去義正言辭,一個個也都穿的衣冠筆挺。

但他們的體型,即使天天有著各種珍貴物品的滋潤,卻依舊有著或多或少的走樣,這也恰恰是他們長期放肆不節制生活的惡果。

或是冷笑,或是雙眼中閃爍著惡意的神色。

他們的臉上看不到絲毫對福斯曼元首身份的敬意,只有對即將到手好處的貪婪。

在克蘭納的制度中,他們因為先輩的身份,從小就受到了無數珍貴資源的傾斜,也同樣是如今日漸意識到不對的克蘭納人民聲討的物件。

但對那些偶爾冒出來,不識好歹報道出他們惡行的媒體或舉報者,這些人也總能掠過法律,讓這些不識趣的傢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如同潛藏在暗處的吸血蟲,他們已經在克蘭納身上汲取了太多太多的養分,並將其視作理所當然。

如今,他們也打算利用這次百年未有的基地被襲擊的事件,以自身身份為基礎向福斯曼施壓,試圖從克蘭納每年的稅務收入中再分的一塊蛋糕。

反正就算失敗了,以他們的身份福斯曼也不能做些什麼!

只要不明目張膽的做出叛國行為,即使是元首也不能略過百年的世襲制度對我們下手!

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後的有恃無恐,這種盲目的自信也給他們帶來了一種虛假的安全感,誰也不知道的是,這種長久以來積蓄的隱患,終於要在今日迎來報應!

聲聲憤怒的質問下,福斯曼的眼皮抬都不抬。

一把精緻小巧的小刀被福斯曼握在手中,靈巧的削去雪茄頭部,一點火苗小心翼翼的貼在雪茄下方,慢慢加熱著溫度。

青筋微微一跳,對面那人本能的意識到,今天福斯曼的態度似乎和平時笑臉相迎的樣子有些區別。

但那即將到手的天價好處和利益,卻已經完全衝昏了他那只有肥膩脂肪的大腦。

明明只是個快要到任期的老東西,居然敢無視我?!算了,既然他不識好歹,那乾脆就態度更強硬些,逼這老不死的讓出份額!

一念至此,在福斯曼對面質問著他的那人眼珠微微一轉,醞釀著的情緒將要爆發時,福斯曼卻真好在這時微微撐開眼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剎那間,一股莫名的寒意猛地籠罩了他全身。

那些早已打好腹稿的、義憤填膺的責問頓時被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剛剛湧上來的情緒更是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只剩下一地尷尬的狼藉。

縷縷不同尋常的氣氛浮現在房間內,嘈雜的紛爭聲音悄然安靜下來。

驚異的隱秘目光相互交匯,這老東西的態度……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人群小小的騷動了一會,但最終還是沒有人選擇離開。

要是現在選擇退出,那就等同於將即將到手的天大好處拱手讓人,即使有些人已經意識到了些許不對勁,仍舊不打算輕易放棄!

開什麼玩笑?!就為了一點似是而非的錯覺,就捨棄真金白銀的好處?!

更何況這裡這麼多人,他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長期營造出的虛假安全感,終究還是讓這些在懸崖邊上歡聲笑語的紈絝們,邁出了最後的那一步。

而這他們以為無關緊要的一小步,也將他們的命運徹底墜向了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