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裡沒做對?

他倆大眼對小眼,全都不明白怎麼回事。顧雪柔搖頭說道:“別看我,跟我沒關系。”

“跟我關系也不大啊!”他特生氣,以為她暗指自己能力有問題。

“那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改天再試?”顧雪柔試探著問。

聽見這句話,江孝文的表情都猙獰了,二話不說地把她推倒,悶頭接著試。過程各種不可描述,後來不知道怎麼地,這倆笨蛋終於福至心靈,竟然試成功了。試成了那會兒顧雪柔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臥槽真他麼地疼啊!

床單都紅了。

在賓館扯淡,毀人床單,尤其自己還穿著制服進來毀的,傳出去的話,暗夜之劍那些前輩們創下來的赫赫威名,就要被自己毀了!

江孝文似乎因為惦記太久了,成功了之後食髓知味,沒羞沒臊地把她關在賓館裡整三天,做個沒完沒了,逮著機會,不管時間地點場合,就把她按住一通撲騰。顧雪柔除了陪著他臭不要臉以外,也沒太多選擇,尤其是他還給她請了事假,學校那邊兒也不知道他怎麼打的招呼,竟然由導員出面給她發訊息,讓她別著急,辦完事情了之後再回校。

顧雪柔想到導員的那副永遠公事公辦的臉,心想要是親愛的導員老大知道自己在外面辦的是什麼事兒,八成開除自己的心都有了。

而且,這事兒到底什麼時候能辦完呢?辦到第三天的時候,饒是顧雪柔抗摔抗造的,也感到腦門那裡空蕩蕩的,眼前都暈了。這就是書上說的縱欲過度了吧?她看江孝文也沒好哪兒去,作為罪魁禍首,他現在頭發淩亂,耷拉在額頭上,礙事兒了他就向後捋一把。他整日整夜地在屋子裡盯著她,連衣服都懶得穿,跟個縱欲無度的花花公子似的,俊美的臉上黑眼圈都出來了。

顧雪柔在第四天感到他終於有點兒能收住勁頭的跡象時,抓緊機會,趴在床上對他有氣無力地問:“細水長流點兒,行嗎?你要再這樣下去,我告訴你,我堅決不動了,知道嗎?”

江孝文剛剛結束一輪,第一天和第二天的時候他還特流氓地在心裡記錄自己做了幾輪,後來就昏天黑地地忘了。實在是惦記太多年了,一時半時的他總覺得自己做不夠本兒。這麼健康的身體堵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疏通開,他不好好顯擺顯擺怎麼對得起自己這些年的想她!他從她身上下去,翻身躺在床上,眼睛盯著房頂的那個裝逼的燈,一邊手抓著她的手,一邊兒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雪柔不想管他想什麼了,反正都這樣了,那就這樣吧。她渾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只想好好休息,恢複體能之後回學校去。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他在旁邊跟她說:“叫聲哥來聽聽。”

開什麼玩笑,倆個在床上都沒穿衣服的人,一個管另外一個叫哥,有毛病吧?顧雪柔在心裡想,閉著眼睛假裝沒聽見。

“快點兒叫。你這次重新見著我,還沒叫過哥呢。”他竟然有臉說得一本正經。

“叫不出來了。”顧雪柔也答得很實在。

“那就叫親哥。”他小聲地跟她講,沒羞沒臊地得寸進尺。

他還是他嗎?這就是一個純粹的臭流氓啊,顧雪柔在心裡想。她把自己拱丘進被子,不搭理他,只想快點兒養精蓄銳,爭取下午就回學校去。

朦朧中聽見他打電話的聲音,顧雪柔也沒在意,很快就睡著了。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她被門鈴驚醒,睜開眼睛,發現外面快要中午了。浴室裡傳來洗澡的聲音,她知道是江孝文在洗,門鈴持續地響著。她從早上就沒有吃飯,正餓得咕咕叫,以為是江孝文定的客房服務,就隨便裹了江孝文的襯衫過去開門。

門拉開,卻不是客房服務,門外站著一個特別漂亮又特別精明的女人,懷裡抱著一堆檔案。她看見顧雪柔,發現她身上穿著的襯衫,眼睛睜大了,怔怔地盯著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顧雪柔被這女人看得莫名其妙,也回看過去,心想倒真的是個又漂亮又精幹的小姐姐,就是眼神兒不怎麼對!顧雪柔是學過刑偵和審訊的,這女的的眼睛跟看個賊,而且是個可惡的賊一樣看著自己,讓人心裡特別不爽,想扁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