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護士們如釋重負,感激地看了宋南煙一眼,忙不迭出去了。

徐銳澤關上病房門,還沒等走到床邊,就被張元澤瞪了一眼,“你說說你這個未婚夫當的,我徒弟都被人罵了你也不管管?沒心沒肺的!”

徐銳澤哪敢還嘴,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乖乖被數落。

“師父,你別怪他,是我不讓他管的,我是打算自己澄清這事兒的,可這兩天有點忙,就沒顧上。”宋南煙趕緊幫徐銳澤解釋。

張元澤一聽,這才緩和了臉色,但還是白了徐銳澤一眼,不滿地對宋南煙抱怨:“你就幫他說好話吧!”

“我沒有啦~”宋南煙拉著張元澤沒受傷的那條胳膊,難得地撒了個嬌,緊接著就反過來開始批評他了,“不過師父,你很不聽話哦,你的傷還沒好呢,怎麼就鬧著要出院?萬一傷勢加重怎麼辦?嗯?”

張元澤還沉浸在乖徒弟跟他撒嬌了的喜悅中,還沒回神呢,結果下一秒就被徒弟教育了,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上揚就垮下去了。

“我那不是擔心你嘛?你是沒聽到她們都怎麼說你的!都快氣死我了!”張元澤一提起這事兒,又開始來氣。

能有多難聽呢?再難聽也不會比之前堵在她家門口的那些女人罵得難聽吧?

宋南煙柔柔一笑,“謠言止於智者,止於不了蠢貨。師父你沒必要跟那些道聽途說的人生氣,待會兒你坐著輪椅,我推著你在街上溜達一圈兒,她們就再不敢狗叫什麼了。”

宋南煙的話成功取悅了張元澤,他拍著床鋪叫好,“哈哈哈狗叫這個詞用得好!還得是我乖徒,說話就是好聽!”

“正好,今天我媽做了不少好吃的,我推著師父在街上逛一圈,就帶你去我家吃晚飯,吃完了我和徐銳澤再送你回醫院,怎麼樣?”

宋南煙也不是那用完就扔的人,總不能把師父弄出去溜一圈兒,再讓他孤零零一個人在醫院吃飯吧。

張元澤就是個實打實的吃貨,一聽說宋母做了好菜,迫不及待就點頭,“那趕緊走啊,還等啥呢?”

說完,張元澤又瞥了安靜如雞的徐銳澤一眼,“臭小子沒點兒眼力見兒,快把我抱輪椅上去。”

徐銳澤認命地上前把張元澤抱到輪椅上,一行人折騰半天終於出了醫院。

宋南煙來醫院的事,早就被那些好事兒的人傳開了,不少想抓她小辮子的人巴巴兒跑到醫院門口守著,就想看看那個所謂的姦夫。

沒成想,宋南煙確實推著一個男人出來了,可身邊竟然還跟著徐銳澤!

不是說宋南煙給徐銳澤戴綠帽子嗎?那徐銳澤怎麼可能還陪著她來醫院看“姦夫”?!

那些不知內情的人一下子懵了,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乖徒弟!師父渴了,想喝汽水兒!”張元澤眼尖,看到那幾個溜溜兒盯著宋南煙的女人,也猜到她們的意圖了,便故意扯著嗓子,用她們都能聽到的聲音對宋南煙說。

宋南煙會意,正想開口,就聽徐銳澤先她一步揚聲說道:“張大師稍等,我去給你買。”

說完,徐銳澤大步走向醫院對面那條街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兜子汽水兒出來。

“張大師?真是張大師?”不遠處那幾個女人面面相覷,議論的聲音傳到宋南煙耳朵裡。

“乖徒弟啊,師父跟餘老首長有交情,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直接告訴師父,師父給你出氣!”張元澤還嫌不夠,又搬出了餘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