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廷看完證件,也沒久留,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

顯然是怕自己留在這影響宋南煙的生意。

宋南煙承了這個情,陪著徐銳澤處理完店裡的後續,就和他商量道。

“我想請司廷吃飯,你覺得怎樣?”

不論三人之前在江城的交情,就說司廷現在工商局的身份,就值得他們交好。

他們開門做生意的,工商局總是繞不過去的。

“好,我去聯絡,你等我訊息。”

徐銳澤沒意見,點點頭,當天就去聯絡了司廷,訂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晚上,飯桌上,幾杯酒下肚,話匣子也就開啟了。

“兩位今天的事真的對不住,別看我現在調到了你們這邊工商部下面的巡查科當科長,名頭聽著不錯,實際上大家都不服我這個外來的。”

司廷說著表情苦澀。

想他當初在江城也是混的如魚得水,現在卻,唉。

宋南煙和徐銳澤對視一眼,也不由得感慨事世無常。

前不久,她和徐銳澤去江城辦事時,司廷明明還是一個行事利落的刑警,現在卻遣調到了工商局。

說著是來當科長,可實際上他們這又哪能和江城相比,明顯的明升實降。

“你怎麼會突然來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宋南煙實在按捺不下心裡的好奇,開口問道。

司廷聞言,又灌了杯苦酒,滿眼無奈的道:“得罪人了唄。”

說完也不用宋南煙問,就自顧自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江城那一把手你知道不,他有個兒子,那小子就是個紈絝子弟,整天仗著他爹的勢,各種胡作非為,又尤愛飆車。”

“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這車飈多了,可不就出車禍了,那車禍慘烈的啊,當場那小子就沒了。”

“然後呢?他出車禍沒的,和你也沒關係啊?”

宋南煙是個很好的聽眾,適時遞話。

“誰說沒關係,他就死在我管轄的那片區,案子也就轉到了我這,我肯定秉公辦理了啊,可是人家不滿意啊,覺得司機判地太輕,唉。”

司廷說著重重嘆了口氣,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車禍主要是誰的責任?”

徐銳澤一眼找準問題的關鍵。

司廷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嘲。

“這重要嗎?不重要,重要的是哪為大少爺沒了。”

徐銳澤默然。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司機判決已定,改不了,那位心情不好,可不得拿我這經辦人開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