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時回來後,袁晨子和江昊的爭執才停下來。

江昊坐在沙發上,邊捶打著肩膀,邊說:“還好你回來了,要是再晚一點,你可能就要到警察局找我了!那個叫袁晨子的是你新請的保鏢嗎,一個女孩子,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竟然能把我這個大男人給按倒!”

“她練過防身術!”

“難怪這麼不好惹!”

韓奕時拉開電視機下面的櫃子,從藥箱裡找出跌打藥酒拋給江昊。江昊像接籃球似的一下子就接住了藥酒。

“還剩一點,湊合著用吧!”

“你不打算幫我搽嗎?怎麼說我都是因為來找你才受傷的。是不是應該安慰下我受傷的心?”

韓奕時無奈,拿過藥酒,往江昊肩膀上拍。

“平生第一次,被一個女生打得毫無還手的餘地!說出去多丟人啊!”

“不是隻有你!”

江昊驚訝地扭過身。

“難道你也被她打過?不會吧,她連你都敢打?要是這樣的話,我心裡就平衡了!”

江昊把身子扭回去。

“不過,這次不是隻有她打傷了我,她自己應該也受傷了……啊……”

韓奕時搽上藥酒,用力一按,江昊立刻疼得五官都扭得變形。

“你打傷她哪裡?”韓奕時停下來問。

江昊想了想,說:“好像是手臂吧!既然她也受傷了,那我和她就算是扯平!”

如此一來,江昊自認為他不至於太丟臉。他還等著韓奕時繼續搽藥,哪知韓奕時瞪了他一眼,把藥酒塞到他手裡,說:“你自己搽吧!”

“為什麼?”

這讓江昊一愣,不明所以。

風將落地窗的窗簾吹起。江昊看過去,不由得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他因此放下藥酒,繞過花草,走到陽臺。遠處的田野和連綿不斷的山脈立刻映入眼簾,如一副優美的畫卷,引人入勝。仔細一看,竹林外的樹頂上呈現稀稀落落的紅色,竟是鳳凰花。江昊見過成片盛開嬌豔紅花的鳳凰樹,此時便覺得遠處的那幾株鳳凰樹似乎過於寂寞。

江昊四處張望,又看了看腳下。他從進屋來,就感覺有什麼奇怪之處,可當時一下子沒有多想留意。現在他現在終於知道哪裡奇怪了,是花草!原本無法忍受屋內有植物的韓奕時,如今竟然在客廳裡擺放盆栽,而且在陽臺上栽種花草。太不可思議了!這要是在以前,韓奕時看到這些一定會抓狂。然而,他現在沒有。江昊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江昊回到客廳,正打算問韓奕時是怎麼回事,他眼角的餘光無意之間瞥到了閣樓上的一扇房門。

“上面那個房間是幹什麼用的,我今晚是睡那裡嗎?”

江昊一邊說,一邊順著樓梯走上閣樓。

推開門,江昊頓時目瞪口呆。這竟是一個精美的睡房。地板上鋪了一層柔軟的杏色地毯。陽光透過飄窗斜照進來,窗簾和地毯的顏色保持一致,同為杏色。飄窗旁有一張書桌,裡牆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床和衣櫃。無論怎麼看,這就是一個女生房間!

江昊匆匆關上房門,像發現了驚天大秘密一樣跑下閣樓,坐到吧檯的高腳凳上。他搭著韓奕時的肩膀,同時用一種無比驚訝的眼神打量著韓奕時。

“住在樓上房間的女生是誰?”

“袁晨子!”韓奕時淡定地說。

江昊頓時睜大眼睛,震驚得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似的。

“你是說剛才那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