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章 和親之法,與南國

◎南懷斌大言不慚,我要常蕪來和親。◎

“你不是說,不成的嘛?”蕭承言頃刻蹙眉。

“現在成了。”常苒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瓶,遞給常子卓。

回將軍府內,常苒瞧著在房中似安睡著卻是早已腐敗的常文華屍身,直接跪在地上。

蕭承言更是無言,只也跪下半抱著常苒在懷。

“爹!”常苒一遍遍喚著。

蕭承言只抱著更緊。

後除了必要守城之人,其餘人皆一道去了將軍府後,常苒瞧著邵斌帶人重挖開埋葬著江瓊的墓葬。常苒在邊上全提不起半點力。甚至身子隨著挖出的土一點點朝著下滑。

蕭承言瞧著邊上就立著的常蕪的墓碑更是驚心,這般多的人在此也不好拔走那不吉利的木牌子。瞧著常苒還在往下滑,眼瞧著便要一道滑進那坑中,忽而便跪在常苒邊上拉過常苒一些。道:“岳丈,承言定替你收好城池,護好吾妻。”

常苒轉頭瞧著。忽而以手捧起土來埋在常文華身上。“爹,女兒永遠是您的女兒。女兒會一直守護著南境。他們若要破城,就讓他們從我屍骨上踏過去。哪怕被人唾棄,我也會不惜代價護城、守城。您放心。”

只那一捧土一捧土的重安置好,蓋土為墓。常苒也未站起身來。渾身沾滿土來,滿是血與汙垢。

蕭承言在旁一直陪著,瞧著常苒左手綁帶處早因用力而出血跡,卻一絲一毫未阻了常苒的行動,便也未出聲阻止。其後只又道:“尚戰受教於前,必不負您望。您為南境之地傾盡畢生。尚戰有感,如今也歃血為誓。”蕭承言也學著常苒那般,略拔出劍來稍劃破左手手心處皮肉。鮮血幾滴落入土中,抬起左手血痕明晰。“我蕭承言以皇族之身起誓,必定拼盡所有護著吾妻。敵若要攻城而過,必先從我屍骨上踏過。”

未過午間,擊雲城那邊好些人都不大舒服,無力。很快這邊投毒的訊息就傳了出去。好幾口井都封了。這時常苒忽而起身恢複如常。與蕭承言一道回了大帳。

蕭承言看著安坐的常苒道:“那不是毒吧?要不不會不舒服。”

常苒微微扯動嘴角。“自不是毒藥。只是有異味的而已,若我真投毒,便多花些功夫,煉得無色無味的豈不是更有用。那沾了也不過虛幾日罷了,並無實質壞處。可只要不走漏風聲,那頭沒人敢喝。不沾水神仙都難成。若都等著從邊上城池運來,長途而來,供應不住。身子虛了,戰也無法戰,那我們更需重新談了。”

邵斌一直在常苒身側,蕭承言自是知道邵斌,多次當著邵斌的面親暱吻上常苒的發。常苒瞧著文書,期間兩次推開蕭承言,還悄聲道:“你怎的了?只半月未見。你好像那貓兒般發情了呢。”

蕭承言也悄聲回道:“自是,瞧見我蕪兒,便止不住的念頭。”

“正經點。”常苒說著又瞧著案牘文書。

未至傍晚時,南國派了使臣來交談。只道:“若不想明日兵戎相見,便可和親為談。我們陛下,點名了要這駐守城池的,常家姊妹過去和親。”

雖是有的談,可都犯了難。常苒不知常家是否還有未嫁之女,就算有,讓她們去往南國,與送死無異。頂多不過是拖延幾年罷了。可是這破壞和談的罪名便是落在了常家之上。這頭陛下擎等著錯處呢。這錯處斷不能生。

而這頭皇族也無合適的公主,只有皇子罷了,卻不是新帝的,而是與蕭承言同輩之人。既然如此談,只怕去了也是為質子的多。且眼下未成婚的也不多。其中便有蕭承澤。但兩人都覺得蕭承澤並非最好的人選,況兩人相繼離京前都薦了人選為郕親王正妻。並未商議,只是此刻兩人還都不知。且兩人也都不想他從一個地方囚到另一個地方。並未明白表現,只是暗暗否了罷了。

與來人推說再思量一番,先僵持著而。仍以三日為限。雙方皆定再掛三日免戰牌,皆商定一下人選。

其實南國還不知那並非毒物,藉此機會仍在試探解毒。

第二日稍有霧起。瑞王夫婦一道去往曾避雨時那山洞。就在鏡城臨山上,並不算遠,只帶親隨幾人,並未驚動過大。

兩人皆知和談只怕不成。如此時日而過,京城也未再調動兵馬增援。

蕭承言聽聞常苒去往南境,不顧流匪。只留人繼續尋常衡之餘帶著兵馬直走。而流匪真在其後無聲無息的也整化消失。皇帝如此擺明便是想趁著南國開戰,一道清掃了瑞王罷了。省的還需尋由頭了。

那既知其後必是死戰,不如及時行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