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的聲音傳過來,還有些沙啞。“那你看著便是。”

常衡急忙退了出去。生怕聽到什麼聲音,只退出甚遠。

常苒聽到常衡的聲音,身體都僵了,反身一個勁推著蕭承言。蕭承言卻是不幹,問道:“怎麼了?”

“你快起開。不行。”常苒急忙道。

“為什麼不行?”蕭承言問。

“那是我哥哥。”常苒道。

“你哥哥怎麼了?你還當他不知道呢?”蕭承言不理解。

“不。那也不行。也不能當著他的面要我呀。我......沒臉見他了。”常苒已顯出哭腔。

“這有什麼沒臉的?那我們要是從來沒做過,那之前也不會有孩子。”蕭承言並未松脫。

“我說不行。”常苒落下了一滴淚來。

“好。好好。不哭。我不碰你了,好吧。你這一哭,我心都酥了......你這時候哭,我這心像被滾燙的油,澆了一般。不哭不哭。”蕭承言抱著常苒安慰著。給常苒穿好了衣裳裙子,整理著衣裳。口中不住的哄著。

常苒卻是一把推開蕭承言,空留下蕭承言一人淩亂在原地,便出了大帳。看到常衡揹著手站的好遠。常苒更是紅著眼睛和臉不知所措。在原地無措的走了兩步。

常衡聞聲轉過來瞧著常苒。

常苒見此臉上更掛不住,都不敢抬頭瞧著常衡。常衡卻是笑問:“怎麼出來了?這瑞王也不成呀。”

“哥。”常苒更加紅著臉便跑走了。

隨後不多時,蕭承言冷著臉出來,看著常衡。“你才不成。她見你來,便跑了。”

“怕我做什麼,我又不吃人。”常衡目光從蕭承言面上轉開,瞧向遠處常苒背影。

“我怎麼知道,那你去問她。”

“看來真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你這火氣也沒消上呀。”常衡還打趣道。

“死丫頭,看我晚上不揍死她。”蕭承言蹙著眉視線也落過去。

“別忘找人看著門。”常衡又是笑道。

“晚間誰還敢往我大帳裡闖,瘋了不成。”蕭承言說著仍是憤憤不平。

只第二日,便收到訊息,常若一行遭遇流匪,一人未有成活。

眾人皆知,此處哪有流匪呀。

常苒急忙看向蕭承言。蕭承言也急低聲道:“不甘我事,到底也是你們妹妹,到底也姓常。沒得你們首肯、授意、明示,我哪敢。我怕有人半夜裡哭。”

常苒並未說話,常衡也只是一嘆罷了。良久後才道:“罷了,本我也想斬草除根的。常若昨日已點名了蕪兒身份,本也想......不過念著殺了他們常若無法回去,也是,他們都死了,常若也無法再行回去了。只是不知宮裡會如何。”

不過兩場打下來,大家心知肚明,斷沒有流匪是這般訓練有素成規模之勢。只怕陛下便是打著這個名義,想讓他們一道,殲滅流匪時不幸殉國。

兩相合計,兩人決定。各帶一隊進行“剿匪”,形成左右合圍之事,開始十分順利,但後來便多波折。

加之,蘇雪榮一連幾封書信傳至。其一,太傅在京宅院身故。

其二,據說太傅宅院中搜出很多結交黨臣的書信,陛下欲清算。

原本太傅身故,其下門客、學生便多失倚仗,分崩轉投不在話下,更況陛下還要進行清算,一時必是人人自危。

其三,簡伯父率先被罷職投獄,受嚴審之。簡亦柔遭遇可況猜測,我率先前往之。

常苒見後,也心生不安。只怕這並非是新帝清算黨羽,而是想一道鏟除簡府。這只要扯出一封書信,便可牽扯入一家了去。淩安學府現在便是靶子。以此為根基,自己的同窗皆是黨羽。

蕭承言瞧了信,道:“我派些人給你,你也趕去吧。要不總歸是不安心的。”

“不用。我還帶我那些人便成,只有這有流匪,四處都平靜的很。我們都知,那並非流匪。”常苒抬眸看向蕭承言。“承言,定要注意安全。”

“我還以為你說你不用去呢。”蕭承言一笑卻是抱住常苒。“你還有這身份,還是你去簡小姐多份保障。”

常苒忽而察覺蕭承言似乎是想自己遠離此地,是為著自己安全著想些的。帶人剛走,雁南便急忙跑過來私下稟報:“爺,還是未找到少爺所帶近半人馬。就算被伏擊殆盡,也不至於全數失蹤了。”

蕭承言凝眉深鎖。“本伯謙未到約定合圍之地,我便心知不好。只得同蕪兒推說改了地,多虧她惦念簡家小姐。毋說旁了,快快尋,加派人手合圍過去。可萬莫宣揚出去。”蕭承言看向常苒騎馬離開的方向,雖是早已不見蹤跡,可生怕常苒聽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