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打嗎?”常苒聽後,卻是並未接話。而是抬起頭,看著居高的蕭承言,含著淚問著。

“打過了。也罰過了。以後要是再偷聽,還是這一巴掌......你其實可以出來,一道聽得。蕪兒。於你面前,沒什麼不可言。”蕭承言說完俯下身子,吻上了常苒。

常苒聽著外頭叫喊聲,卻是攀上了蕭承言的脖頸。沒打在自己身上,終是不知道疼的。別人搶得是她丈夫,她顧及不了別人。若是讓她選,她寧願自己善妒、狠辣,也不想同旁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聽雨閣那頭,早早的就關上了機關。蕭承言原本站在門口瞧著高月盈受杖。可卻是那常苒害怕的感覺極其強烈。不由得向四周找著,突然想到邊上的聽雨閣。便向身後看了看。而後給了同站在門口的雁南幾個眼神。便關上了書房的門,進到內間開啟機關。瞧著常苒害怕的摔了下去,急忙便也下去抱起她。本就沒在責怪之意的。卻是瞧見她那副樣子,不禁起了嚇唬的心思。

外頭早早都散了,恢複了尋常。高月盈也被抬回禧儀院。請了醫女和外頭的一位太醫。

書房中,蕭承言瞧著,常苒縱使方才被自己抱著,也是害怕的。彷彿小貓一般。看著常苒睡著,便起身套了件褲子拉開了門。

那外頭灑掃的侍女看到蕭承言赤著大半身子,急忙低下頭。

“去懿德院傳旨,收拾一個月的行裝。本王一會便同王妃回常府小住幾日。”

“是。”那灑掃的丫頭即刻去了。

看了看雁南,“你也一道去收拾。你知本王穿什麼。”

“是。”

蕭承言並未插上門栓,回身進到裡屋。落下一直未落下的帷帳,給常苒穿上衣裳。這的床,自從那次常苒小産,已經換了一副床架。若不是地面連著機關,那外頭的地磚蕭承言都想換了。想著在那外間被高月盈算計就生氣。想起一次便找人好生收拾一番。今日便是真來討打來了,本就看到那地面就氣,偏還引著火。當時若不是顧念著高氏,還是高月盈嫁進來之後的那些冷待,那時的第二日蕭承言發現時便發作了。

請了外頭的太醫,便是給的教訓。深刻的教訓,既然她也做夢了,所說的都是大同小異。那就該一次叫她來個清醒。看來眼下,整個府中都有問題。得先離開,不能在這般毒害常苒了。

“王爺。娘娘不見了。”西知一下推門進來,聲音奇大。

床上的常苒驚得睜開了眼睛。看到蕭承言在邊上,朝著蕭承言身上靠了靠。才發現正給自己穿著外衣,便配合的伸著胳膊。

蕭承言笑著抱起常苒在懷。被子也重新裹著常苒身上。穩穩的抱著才拉來一邊帷帳問道:“何事?慢慢說。”

西知明顯慌亂,進來後匍匐在地便彙報著,並未瞧見內屋的情況。“方才懿德院的人,四下找不到娘娘。奴才也帶人找了,都沒找到。一直沒敢驚動您。”

蕭承言嗤笑一聲說道:“若真是丟了,被人擄走了。指著你們找,人早都出城了。少說四五盞茶的功夫了都。王妃一直在本王這。高氏以下犯上,沖撞本王。本王叫王妃聽著,也長長記性。”

常苒聽後咬著唇,手確是抱上了蕭承言的腰。

西知聞言略略抬起頭,帷帳並不厚,隱隱能見其形,這般輪廓也能猜到方發生了何,這哪裡是聽訓誡呢。便也改口應道:“是。高妃娘娘已經發回禧儀院了。傷的......”

“沒死就成,傷就不必報了。”蕭承言冷冷的說。他定的,大概傷成什麼樣心裡有數。怕西知沒頭沒腦的說出來,嚇到常苒。畢竟早先說過,家法懲治,主打嚇唬為主,自行長了教訓,旁人也是威嚇而。

常苒咬著唇,離開些距離問道:“王爺就不關心嗎?四十下,不是小數目的。您真不去瞧瞧?”

“試探本王呢?”蕭承言笑著揮揮手。發現西知根本看不到,才說道:“出去吧。外頭看著。等著雁南迴來。”

“是。”西知壓根沒起身,後退著爬著就出去了。

蕭承言看著懷中的常苒說道:“本王去了,瞧了傷,心疼了。喂藥了,哄了,寵了。你不得哭鼻子?”

常苒笑著嘟了嘟嘴。“可您罰的,有些重吧。她打小也是沒受過打的。”

“她受的住。你都受住了呢。”蕭承言笑著。幫著常苒穿著衣裳。

“可我,捱得不是那大杖,是......”常苒側著腦袋,半落的帷帳,隱約能見外斷成兩截的木板。

“那紫璇宮捱得呢?也不是大杖?”蕭承言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