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 第27章 重歸現實,夢醒殘(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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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第27章 重歸現實,夢醒殘
◎仍是日始之時,蕭承言大夢初醒。◎
蕭承言用力抓住常苒手腕,常苒呼痛。叫了句:“承言。”
蕭承言翻轉過整個身子,把原本枕著他睡得常苒壓在身下,松脫了手改以寬大的手後託著懷中的常苒,忍不住濕了眼眶。騰出一隻手,顫抖著去觸碰。低頭去探她的鼻息,全然忘記她方才因被控痛而輕聲的呢喃。觸控到懷中人兒氣息很勻。深嘆口氣,並未說話,低頭便吻了下去。
還好,你還在。
吻後離開稍許,略略身子動了動,忍不住身子一下俯了下去。沉沉的頭,只那般壓在常苒的肩頭好一陣沒動。肩頭也忍不住顫了兩顫。
常苒不知他如何了,只呢喃一聲,“王爺”。也滿是試探。
蕭承言緩緩抬起了頭。再次親上常苒。趨近溫柔,卻是良久不願松開。輕輕應著,卻是也雙目微紅,鼻子堵塞。連嗓子都啞了幾分。
常苒卻是抬手,揉了揉依舊紅腫的眼睛,小聲說道:“只有承言會這般溫柔。”
蕭承言一聲輕笑中卻是夾雜著嘆息。瞧著常苒,用手碰了碰常苒的小臉。“那你答應承言,不許離開我。”
常苒眼睛哭得很不舒服,再次揉了揉眼睛。稍作點頭。
蕭承言卻是把常苒的手抓下來,略有些嚴厲的說道:“說話。答應我。”
“好。承言不變,我便不離開承言。”常苒下嘴唇顫抖了兩下。吸了吸鼻子,極小的抽涕聲傳了出來。而後急忙平緩著呼吸,微微張開嘴,用嘴極小口的吸了兩口空氣。
“我不變。”蕭承言說著,微微搖了搖頭。再次說道:“我絕不那般打你。也不會讓任何人那般對你。那你也不許那般離開我。聽到沒有?”蕭承言瞧著常苒的雙眼,異常的堅定。滾熱的手也握住常苒的肩頭。
常苒微微側著腦袋看了看,又看了看蕭承言一臉的認真。說道:“承言。長發綰君心,幸複勿相忘。”
“相攜恩愛兩不疑。”蕭承言眼中溫情重新凝聚。低頭吻了吻常苒的額頭。緩緩松開常苒,便反身下床。
常苒一下起身,不顧身上赤著,只想抓住蕭承言。那般一起身,赤青色薄被便也滑落......
蕭承言急忙反身安慰,拍拍常苒肩頭說:“我去投個手帕,馬上回來。”
說完也是鞋都未穿,便去門口投了一方手帕,涼涼的拿回來,又抓起薄被搭在常苒身上。摟著常苒將那涼帕敷在那腫的比核桃都大的眼睛上。
常苒仍是害怕,便翻身自己躺在外側。反叫蕭承言在裡側。
蕭承言笑著想著,此刻這小丫頭瞧著比自己都害怕的。怕自己離開。這種被需要的感覺,之前成婚時拼了命都想常苒如此,此刻真的瞧見了。便也抱住常苒更緊。幫她扶著那毛巾,卻是還在想著那個夢。那殘破傷情的夢,過於真實,連他也久久緩不過來。怪不得常苒如此,自己那般不信,那般絕情。她疼痛,她絕望。所以選擇了逃離......再次拿下手帕,轉過常苒的身子,問道:“成婚那時,母後沒那般打過你吧?”
常苒睜開眼睛,瞧著蕭承言一臉認真,那份焦急愣了愣神。之前他還不大信的模樣,叫她不要學了的。怎的又想起了,還這般鄭重。
見常苒未答,又問了一遍。“有沒有?”
常苒才答道:“沒有。母後那時沒有叫人打在我身上,是打在沐菊和芷蘭身上。”常苒說完,卻是沉默了。因為......沐菊死了。不禁再次閉上了眼睛。
蕭承言喘著粗氣,把微濕的手帕重新放在常苒閉著的眼睛上敷著。停了片刻繼續說道:“若是有一天,真發生那樣的事。便不要受著。誰打你,你便打誰。總不會是位高者親自動手。大不了就是那些嬤嬤和太監總管。打了便打了。況在我上頭的就那麼幾位。總會有所顧忌的。有我在呢,我護著你。若是當時我不在,我一定是在用盡全力趕到你身邊護著你的。若真是你犯了什麼,真要受罰捱打,我便替你受著。我說真的呢。蕪兒。”蕭承言說著,卻是並未拿下的手帕。只是在常苒邊上,那被常苒枕著的手臂回手抱著常苒的肩頭。
常苒也極力的點了點頭。眼睛被手帕敷著,也舒服了一些。無處可放的手也按著那手帕上。這下子蕭承言的手便換了下來,瞧著常苒的模樣。便把手臂搭在常苒身上,想了想,還是輕輕拍著常苒的後背。
“若是,不能身替呢?”常苒突然問著。
“不能我也不會讓他們動手打你身上的。況本王也不曾聽聞,親王妃犯了何罪,會被拖到院子中讓人瞧著捱打的。莫說親王妃,就是哪家的正室夫人犯了錯,也沒有這般的。又不是平民犯了法,被拉到衙門挨板子......”
常苒嘴角漸漸勾起。慢慢的又睡著了。有蕭承言這般的拍撫和安慰,總是安心的。往往會睡得更沉。
蕭承言而後再也沒有睡著,隔著被把手貼在常苒的胸口。感受著常苒心髒的跳動才能安心一些。夢中的自己,彷彿就是那個永久的失去了妻子的男子,懊悔餘生,只能幻想她還在自己身側。可其實早已失去。轉瞬美好的她,早就化蝶在自己懷中。追悔不已了。能見卻是觸碰不到分毫。眼前出現的再像,伸手出去只是碰到虛無。不禁再次濕潤著眼眶,瞧著眼前的常苒。呢喃了一句“我的蕪兒。”
用手撥了撥常苒額前的碎發。
常苒性子烈,多虧成婚以來,都是以自己的愛一點點感染著常苒,而未曾那般激烈的訓誡。否則是不是常苒也那般香消玉殞?可那夢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有一個“自己”,失去了眼前的人兒嗎?還是執念太深,放不下的執念叫自己重來一遭?若真是如此,這輩子我定好好待你。再也不要那般痛徹心扉。那種疼我受了一次,便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用盡全力,卻是伸手再也抓不到你。
任旁人縱使千般好,我都不要了。活該夢中的那人,失去了苒兒。那般相待,那般的不珍惜......若是自己同苒兒新婚時,常苒能那般纏著我,叫我陪著撲蝶。我怕是做夢都會笑醒。可夢裡居然還顧忌那些女人,果真是把一顆心分成二十幾份。除了苒兒,各個都想照顧到。可最後呢,才發現都不如苒兒。何必呢?若是那時,她問是否愛,便說出口。該多好。明明能感覺到,那夢中人,明明是愛的。卻是為著那面子,就同早先的自己一般......可說出了口,發現也不難,不難為情。苒兒也為此十分高興,何樂不為?
常苒睡著外側,無意識伸出赤裸的腳踝,便勾著了柔光黃的帷帳,隨著某一次的翻身,便帶著那帷帳到了床上,掀開了大半床上光景裸露在外。赤青色紋黃色線條的緞子面的薄被,也只搭在常苒腰間遮著。整個人赤著,雖是都窩在蕭承言懷中,可仍是瞧的真切。就連那雙腿都如颳了皮的蓮藕一般,一節節的白皙的蜷曲著。雙足也似細筍一般,一隻蜷在小腿邊,一隻伸直了勾著帷帳。這一幕就連後來經年的嬤嬤進去詢問是否尚晚膳,都紅了臉。由於昨晚鬧了一夜,後又在一處,就連蕭承言也是半敞著青色寢衣,躺在裡側,抱著常苒。
兩人整整一日未用任何餐食,懿德院只能推出那位嬤嬤去問問。
蕭承言微閉雙眼。聽到有人進來詢問,眯著眼看了一眼,便緩緩叫醒常苒。
“傳膳吧。擺到熹微廳。”蕭承言淡淡的吩咐。其後翻過常苒身上,到外側床下。自行繫上寢衣,又吩咐著小丫頭去打盆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