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第22章 再被打,一心求死

◎【一世並非現實重生)】常苒重回一世,卻非原本。因墜夢本體,遂意志改。◎

常苒覺得臀上火辣辣疼的厲害,兀自掙紮也無濟於事。每每打過一下就被控上所謂“罪行”。

“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擅動本王世子。敢違抗聖旨賜婚。意圖逃離瑞王府......”

“你不公。我沒有。我真沒有。妾身真的什麼都沒做過,為什麼不聽妾身分辯一下呢。王爺。王爺。”

“讓你頂嘴。”回應的只是更重的一下下打。半分情分都沒給。稍有停頓,能聞外頭行刑之聲,行而促,叫喊之聲更是比她大之不知多少。急忙祈求道:“王爺,我錯了。求您別打了。好疼。您信我一次。可我真沒有做過。王爺。我受不住了。”

蕭承言輪動手臂,木板高高的舉起。卻是目光觸在常苒衣衫之上,竟不知何時已顯出三、四道血痕,漫在衣裳上,印了出來。舉高的手頓住,定是不讓她還嘴時加的力道沒控制好,打破了肌膚。“本王之前打你,你還敢回去常府告狀。不是讓常衡來找我討公道嗎?那就罰的更重些。”瞧著兩個看刑的嬤嬤,下了狠心又責一下。專照著那傷處狠狠的揍了下去,指望著顯出痕跡早早交差。

常苒大撕心裂肺的喊著。感覺這下直打在了骨頭縫隙裡。疼的厲害。

手微微撫上常苒後背,按在腰上。隨著這手,傷處便又翹了起來。看著一道一道的血跡,急忙改口道:“最後一下,記住本王的話,若是再犯,本王絕不寬宥。”說的話狠,可是左胳膊在上擋著,便已經無法控制掄起的太高。而那個責打的人,那手板子的手也往下挪了挪,落在了沒有血跡的地方。一聲脆響。卻是沒動太多力。可那木板早就沾上了血跡,打在常苒身上,便看著又加了一道血痕。只是這般蕭承言的心還是疼了一下。揮手示意兩個嬤嬤松開手。

其中一位嬤嬤俯身解開束手的布帶,而後催促道:“王妃主子,要起來跪下謝恩的。”

常苒身子顫了顫。蕭承言的手才放在常苒後腰上,這一顫動卻是連著蕭承言的心也跟著一顫。卻是心疼的緊了。瞪了那嬤嬤一眼,反而蹲下身子,手緩慢向上,放在常苒背上撫了兩下。細聲細語的說:“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只聽本王的話,便不會受這苦。若是再敢同姑母有什麼瓜葛,本王就把你囚起來。還有你們常家,別仗著有軍功又同本王交好便能放肆。聽到沒有。”

“聽到了。”常苒含糊的答著。這話覺得自己都聽不清的。只費力的將頭搭在凳子邊緣。

外面雁南的聲音傳進:“王爺。那丫鬟已經懲治完了。”

常苒聽後因害怕而迅速閉上了眼睛。覺得渾身都疼的厲害,彷彿周身骨骼都非自己所有。

“拖出去埋了。”蕭承言朝著外頭喊道。又渾身看著滿臉淚和汗的常苒。那碎發緊緊貼在臉上。蕭承言把那木板放在地上。用手輕輕幫常苒弄下來貼在臉上的碎發。

“你是嫡母,哲兒有傷,本就是你的過失,你不該與我頂嘴。下次乖乖認錯,知道嗎?本王喜歡溫順的王妃。你若是不服管教,本王可沒那麼多耐性。但,我們的結合是父皇下旨,你我都無力做什麼。你不能走,我更不能讓你走。下次若是還說要走,我便揍得更狠,知道嗎?那是抗旨。”

蕭承言依舊說著狠話,常苒眼裡都是淚,臉上更是早就哭花了。她根本不是要這些大道理。她此刻只想要蕭承言說一句暖心的話,或者一個擁抱。側過頭看著蕭承言。雖然蕭承言臉上都是柔情,已經看不出冷漠。可常苒心寒的緊。身上也疼的厲害。止不住的發抖。能如此不留情的次次打在自己身上,已經不是她的承言了。剛開始還有夢,可一次次的已經不再有幻想了。眼中的淚滑落,才能看清楚蕭承言一點,一點點。常苒張了張嘴,卻是沒發出聲音的。

“嗯?”蕭承言湊近了聽著。

常苒並未說話。微微支起上半身,卻實在起不來身,只又落下兩行淚。就是正常夫妻,家裡配婚的那種,嫁過來也不會這般打自己的嫡妻。眼前的瑞親王,一丁點都不在乎自己的。他只在乎他的憫哲和高月盈。

“去宮裡請禦醫。”蕭承言朝著外面喊著。看著常苒的樣子,恐怕是自己下手真是太重了。她一個女子,怎麼受得了。這夏日衣衫還如此單薄。那次打她未著衣服,能看的真切。眼下雖是有衣衫,不過薄薄幾層而已。有和無沒什麼分別。這般有外人瞧著,便失了分寸。微微動了下常苒的身子,想把她抱下來。常苒口中卻是直含糊的喊著,“疼。疼。”大顆的淚珠噼裡啪啦的掉在蕭承言身上,讓他覺得滾燙的厲害。

那嬤嬤急忙過來幫著托起常苒,卻是下手很重。絲毫沒顧忌常苒身上的傷,一下拉著腿就置在地上。常苒疼的腿本就無力,一下栽在地上。更是大範圍的牽動了傷口。上半身因被蕭承言抱著,整個人的重量都驟然壓了過去。

蕭承言急忙半蹲身子,抱著常苒在懷,才沒整個摔在地上。

“滾。”蕭承言從嗓子眼發出低低的一聲。一點點抱起來常苒在懷中。讓常苒把力氣洩在自己身上,口中溫柔的說:“疼的厲害吧。啊?本王不打了。一會本王給你上藥。輕輕的,不怕了。”

“承言。”常苒看著此刻溫柔的蕭承言,控制不住呢喃了一句。她不怕這般被打,只在乎蕭承言的態度罷了。

卻是看到蕭承言臉上肉眼可見的青筋跳了一下。眼神一凝,兇光一下就現了出來。抱著的手也是頓了下,剛抱起常苒,卻是反手又把常苒腰肢按在春凳中端位置上,常苒上半身便順著春凳向下趴去,手正好能觸到地上。腰肢被蕭承言壓低了幾分,受傷的地方便又翹了起來。

“本王看你是沒長記性。”

“不。不。”常苒急忙說著,一隻手反手拉上蕭承言的衣服。胡亂的拉著蕭承言按著的手。

“看來你還是不懂。”蕭承言兩個手,一下就把胡亂抓著的手統統按著自己手下,動了下身子,撿起了原本放在地上的木板。

“我懂了。我錯了。”常苒說著,扭動著身子。

“錯了?你不過是賜婚給我的。你卻不知天高地厚,如此不長記性。真以為嫁給本王便一步登天了不成?看來本王的管教,你是半點沒受進去。”蕭承言緩緩站起身來,手卻是還壓在常苒腰際。

“我錯了,王爺,我記住了。再也不犯了。求您別打了。求求您。”常苒看到蕭承言此般,掙紮著愣是壓翻了凳側。下巴也磕在木凳邊緣,生疼的錯位之感。

蕭承言眼見如此,便也松開了鉗制的手。他本就沒按得那麼用力。

常苒只自己撐著起身,扭動過來只抓著蕭承言的衣角。一點點攀上抱著蕭承言的腰。“王爺。王爺。要不您掌嘴吧。打手板都行,我真受不住了。咳咳咳。”常苒便說便開始咳嗽著。

“趴上去。”蕭承言冷漠的說道。

“王爺。求你別打了。我真知道錯了。”常苒眼見蕭承言絲毫沒有動容的意思,急忙退開點距離,頭觸在地上,求著。

那兩個嬤嬤要過來,蕭承言惡狠狠的看向她們。她們便停住了,只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