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 番外:琴霜與其少年郎常衡番外。(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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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番外:琴霜與其少年郎常衡番外。
◎琴霜與常衡自白。◎
琴霜:作為常衡的通房,琴霜覺得這日子是很幸福的。比之從前不知幸福多少。
從前家裡窮。都緊著家裡的男孩子吃喝。自己作為女子。只能小小年紀便織布供著家裡開支。後面父母亡故,哥哥為娶嫂嫂,便把我賣了。在一戶富戶做著盥洗織布的夥計,可做了沒兩年,那戶人家便遭了罪。再次被變賣。這次不知是不是上天垂憐,偏巧遇到路過回南境的俊公子。
這位俊公子是南境的將軍。可我覺得他便是我的英雄。那些個奴僕,他單單選中了我。這個肩不能扛,除了織布什麼都不會的人。陪著回南境的路上,便深深的愛慕上了他。讓他重新給我起了名字。他說:“涼若冰霜,琴瑟和鳴。琴霜可好?”
那時沒讀過書,並不懂公子那兩句是何意,只是記住了琴霜。公子見我不識,便給我寫下了這兩個字。我帶著身上,時常拿著看著。
可得了名字,公子卻是趕著我走的。快至南境時,將軍突然同我說:“邊境地苦。我妹妹待下親厚,去她處吧。”
我卻是不願意的。我只想跟著眼前的公子。
可公子說:“他妹妹高興,他便是高興的。”
最終還是被送來過去。
臨走前,公子給我買了一身衣裳。我確是不捨得穿的。這是我頭一件得了這麼貴重的衣裳。從前不過粗麻織布,還是家裡人穿舊了的汗衫改的。那身同公子一般的藍色衣衫。公子很愛藍色。時常穿的也都是藍色。
見到小姐時,有些晃了神。小姐同公子好生相似。那站在視窗的樣子,明明看不出五官哪裡一樣,卻是那感覺極像的。小姐問我叫什麼名字。我稟告著。“琴霜”
小姐愣了愣,問道:“哪兩個字?”
我拿出那看了很多遍的宣紙。開啟給小姐看著。小姐拿過看著。卻看我的雙手依舊展在那,看了看那紙。便笑著重放在我手心。我小心收好,小姐複又看著窗外,說道:“冷若冰霜,好名字。可通琴意?”
我急忙答道:“只會一些女紅。能夠織布縫衣。花樣卻是不成。”
小姐卻是回頭又深深的看了我幾眼,似有些惆悵,便叫一個叫沐秋的姐姐帶我去住的地方收拾一番。
小姐待人果真極好的,可我還是很想公子。
可沒多久,小姐又叫我走。我雖是不解,卻是欣喜又回到了公子身邊。這次公子沒有趕我走。只是問我,是否願意跟著他。做他屋中之人,若是不願便給我盤纏讓我歸家。我自是願的,欣喜不已。可我確是有些羞澀,我不識字,也不大會講話。覺得配不上公子。公子卻說無妨,心好就成。日後若是願意,得空了會教我讀書識字。
作為公子的丫頭,規矩很簡單。首先便是不得添亂延誤軍務,妨礙公事。其次是邊境的將帥府內,老爺的房間是不得進去打掃的。小姐的房間更是如此,一草一物都不得碰。而公子時常會來找我,而我也可去找公子。但是公子說,絕對不能觸碰他的床榻。錦被和香囊都不用我縫制。若是實在無事可以縫制它物,但是也不要累著,他什麼都不缺。
我曾經問過為何不能碰他的床榻。大公子只說,這床是他同常蕪一塊睡過的,定容不下他人。
我那時才知道,這府中原來還有一位二公子。可是我卻從沒見過。
雖是如此,大公子待我卻是極好的。雖是每次在一處之後,公子必親自煎煮並看著我喝一碗苦苦的湯藥,可我也是願意的。我所求並不多,只要能看到公子,便很知足的。更何況還能得到公子的善待。其實早先也是不想他事的,畢竟自己身份低微。公子若是出門公幹,也會給我帶些新奇的東西。我更是開心。甚至公子除了給我銀錢花,還會託人時常以我的名義給我家裡的兄嫂寄些錢。我更是感激的,在公子教導下,也同家裡開始通些書信,彷彿我又得到了親情。可我知道,我只是擁有了公子的一絲愛罷了。
又一次公子不在,我忍不住溜進了小姐房間。發現房間其實沒有什麼。唯一惹眼的便是兩個箱子。都未上鎖,開啟發現都是信件。沿著末尾悄悄看了一個,不知是誰寫的信。只是折了一折。那時還不大識字。便又放了回去。另一個箱子中也是信件。卻是小姐給公子的家書。都有信皮,認得那上面是小姐寫的,常衡兄長親啟這幾個字的。書信邊上是兩個荷包。也都是小姐縫制的。好像每年公子生辰,小姐便會縫制一個連著生辰禮送來。便悄悄退了出去。後來想想,那隻折上一折的那些信,彷彿也是小姐的筆跡,只是感覺又不大相同。
只那一次,公子朝我發了火,批頭蓋臉的給我一頓罵,還打了我一巴掌。我不知他是怎麼看出來我進過房間的。冷了我大半年之久。直到有次我去打水,我就站在井沿往下瞧了一眼水有多深。可公子打遠了而來,瞧見了一把抱住了我就往後面拖。公子好像嚇壞了。抱著我一個勁的哆嗦,同我說,再也不要站在井口。再也不要穿著這素白衣服站在這。再也不打我沖我發脾氣了。甚至還低低的求著我不要走。
我急忙跪下說我只是打水而已。
公子一隻腿支在地上,一隻腿似乎癱軟的放在地上。閉著眼睛好一會,才將我抱起來回了將帥府。同我說:“以後不用打水,我會打一大缸子的水放在院子裡。再也別站在這個井口,聽到沒有?”
我急忙應著聽到了。這次是公子頭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抱著我回去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連著好久,公子都待我很好。可是某晚夜裡,公子獨自下了床,坐在床邊哭了。從此我再也不敢站在井邊了。
後來跟著公子回了京城常府。在雲芙閣一處角落給我安置了房間。可我瞧著那西邊其實寬敞得很。但小姐沒多久也回來了。原是公子回京就是為接小姐回家的。那西邊都是小姐的房間。
我瞧著小姐彈琴,公子的溫柔目光可真暖。公子出去後,我同小姐表示,也想學上一學?說是名中佔有一琴字。卻是不通琴的。小姐笑著說:“無妨。兄長求得是意境。若有來生,我也想做那個不通琴瑟之人。”看著小姐眼神黯淡幾分,不禁也有些惆悵,小姐卻是突然又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我,說道:“你若真是想學,我便給你找個琴娘子。只是這非一日之功,可是要吃些苦的。”
我笑著點頭,我很信小姐的話。因為公子無論說什麼,小姐都是懂得。好像小姐的苦,也只有公子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