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卻是也悄聲道:“可安堂就在永安亭呀。三哥。”

蕭承言呈先帝之命順利繼位。

眾大臣列蕭承繼五大罪狀:

一曰:奪宮政變,弒兄。

二曰:不顧詔書意願。篡位謀朝,奪位脅母。自立為王。

三曰:殺害先帝弒君弒父雖未果,其心可誅。

四曰:已與南國結秦晉之好,卻以通敵賣國之罪誅殺兩界守將。以致軍心動蕩。

五曰:貪圖享樂罷朝誅殺忠良等。

太後也自認其罪,但由於乃是新帝親母,挪至行宮將養。臨行前單獨見了此刻頤養宮中的太上皇。問:“六弟,你當年在此,我想問,陛下......陛下......”

“皇嫂。當年承繼脅承言在安堂之上,隔音傳至我們雖是提早知曉,卻也並未知太早。皇兄一氣之下便吐了血。我揹著他自暗道出宮,劉翁自在宮周旋,將詔書投下密道後,自封了密道。其後他只一心毀了那些密函,卻是忠心不已,都未想過那時間也原可逃生。其下空間太大,我又未曾走過。揹著皇兄迷了路。待赤等尋到,皇兄只餘一口氣了。只能讓簡清明按計劃行事。後我回去調兵就要來聲討,卻是承言被派人圍剿我。我不願動承言。承言擒到我時卻也心生動搖將我放走。殺子卻留孫,也算未斷我血脈。此次他尋我來假扮。我應了。我知皇嫂你也不會拆穿的。且只有你認,更是無人會說我是假。畢竟從前便是我與皇兄最像。承繼本就虧心,也能讓他就範。”

“是呀,從前也是你助我們登位的......”太後緩緩而道。

“皇嫂慎言......”

我是一名普通的婦人。

家中父母已逝,唯一的兄長也離我而去。丈夫也在兵亂中喪生。於這世間,我只是一可憐人。我是如此同這的人說起我的悲慘命運的。

我自山崖墜下,被這的一好心嬸子所救。

在此給嬸子幫襯著。洗衣煮飯,翻地打水都能做的。於村民漸漸相熟,他們也很好相處。這裡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沒有那些個煩心之事。

在此一日日過著,各家也無甚打鬧,全都可親可敬。鄰裡間也互幫互助,彷彿外面之前的戰爭紛擾都進不了這小小村莊一般,一切都自給自足。我想,這才是哥哥說的太平盛世。在這一日一日渡過,甚好。

在還是凍著薄冰的河中打完水,回家路上,看到一夥人三五個人笑著交談什麼。同他們打過招呼繼續往回走,快走到路口時,發現幾個婦人邊納著鞋底也在交談。不由得去聽他們說些什麼。“新帝繼位了。改年號了。”

我腦中一閃而過,急忙問道:“誰繼位了?”

那婦人都統統看向我。我急忙笑道:“新帝繼位自是好奇的。”

錢家阿嫂才笑道:“陛下名諱可不敢直呼,確是說是七皇子。正值新的一年登基繼位,如今已經改了年號了,年號為正元。”

我目中含淚,終是成了。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點了點頭,便告別眾人,繼續往“家”走去。偷偷擦擦眼淚。蕭承繼只有三個皇子,並沒有七皇子,那這七皇子必是......呼著氣,自己果然是拖累,自己一死便成了。沒有自己也好,免得被困在那宮中,看著日日同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分享著自己的丈夫。哥哥也不用被脅。

推門進到自家院子門口,看到七嬸笑盈盈的目光時,肩膀上扛著的兩個木桶,一齊掉在地上。剛打的水一下灑出來大半。七嬸急忙過來說:“哎喲我的老天爺呀。這是怎麼了這是。”

常蕪卻是一把拉住七嬸手腕,拿起邊上的鐮刀就抵住七嬸脖子,厲聲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七嬸一愣,咳咳巴巴說道:“小祖宗,你說什麼呢?”

“你是領頭的,若此局為我生,你不會離我太遠。”常蕪說著,聲音引得邊上院子的人也圍了過來,卻是並未有勸著的人。冷冷的掃視了一圈,松開七嬸的手腕,和抵著她的鐮刀。

七嬸一屁股坐在濕漉漉的地上。直呼著氣。邊上的人也沒有攙扶著的。

我站在他們中心拿著鐮刀,微一翻轉刀頭朝向自己,身後一片騷動,更有人直撥出聲“娘娘。”

常蕪笑著,松開了鐮刀扔在地上。回了屋中反鎖了門。外面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七嬸也坐起身子,靠在門邊。

門外響起說話聲:“要不要破門?”

七嬸無力的揮揮手。“屋內什麼都無。一窮二白。”

“那撞柱?”

“房屋都是草的。大風一刮都倒。”

房內常蕪抱膝坐地,因方才幫自己打水上來的人那般矮的身子卻是那般大的力氣。瞧說話做事也分明是個大人。本未覺得,看到七嬸時忽而靈光一現,想起似在哪見過這般奇異的人兒。侏儒。一本講述奇人異事的本匣子,也是亦柔送來的。

第二天常蕪如常的起來,忙著。七嬸在旁無措,終究還是問道:“您是,如何識破的?”

常蕪並未抬頭說道:“你們說,這是山下。我翻下山來,你便是在那河中救我的。可江南之地距離京城何之遙遠。正月之事,怎會正月既知。是收到訊息,主子繼位,高興過頭了吧。這不是江南,到底,是哪?”常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