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歲數大的幾個嬤嬤都走上前來,爭著過來搶著差事。

墨香卻是抱著身子,蹲在地上喊著:“不。不。我是完璧......我是清白的。”

那幾個嬤嬤便沒有在向前,默默退了回去。

“娘娘。可我之前便是有了名分。沒有實質。但是我可以的,我定能侍候好王爺。”

常苒低頭看著墨香說道:“你如今還想侍奉王爺?好。你若是非要當王爺屋中之人,我便今夜就安排你侍奉。”

蕭承言卻還在屋裡聽著呢。心下有些不悅。卻還是沒推開門,只是聽著。

“只是過了今晚,你便是王爺侍妾。我作為王妃。作為正室。莫說將你灌了紅花之藥,就是將你發賣了也無可厚非。任誰都說不出什麼。既然你還看不上那外頭。非要留下來,那我便讓你當著一夜的主子。明日我便拿了你的身契,把你發賣到官妓。得的那些許銀錢,到時候也不必入賬,便是賞給那些你從前欺負過的奴僕。也是好的。再則你不是常說,那些賣藝不賣身的人,倒不如官妓來的實惠嗎?日後貼補家用,可比在這府中得的多。”

“娘娘。墨香知錯了。”墨香才知,原是之前有位姑娘來找常苒,讓自己駁了。羞辱了一番。說的真是此話。

沐秋回頭看著雲奈。雲奈不解。沐秋卻是一挑下巴,再次使著眼色。雲奈還是不解。沐秋有些沒了耐心,轉而看向地面。芷蘭見狀在雲奈耳邊說道:“忘記她打你那幾巴掌了?要闖懿德院。你攔了可是正經辦的差事。此時不去立威,護著娘娘。日後誰服你做這一等女史。”

雲奈聽後吸了口氣,走到邊上拉著墨香肩膀往後一帶,便是一巴掌。用盡了力氣,解著之前被欺負的委屈。“呸。憑你也配來攀拽娘娘。”

墨香捱了打,卻是說道:“娘娘。您怎能如此。我是禧儀院的人。我身契在高妃娘娘那.....您怎能如此處置。”

“你進了我瑞王府,便是我瑞王府的人。不是我們府的奴僕,卻得了那麼多年的月例賞錢。只怕......你更是還不清的。”常苒淡淡的回道。

“王爺。王爺......”墨香喊著邊朝著書房而去。

常苒輕蔑一笑,說道:“王爺縱使出來了。本宮也是這瑞王府的主子,後宅之事,我說了,就算。”

蕭承言推開門,正看墨香而來。直接看也沒看,走到常苒邊上。

墨香卻是又過了來。拉著蕭承言。

沐秋一見,急忙讓那幾個婆子,拉走墨香。

蕭承言卻是低頭看向常苒,笑著說道:“方才我也聽了,娘子這話有一句錯了,不可不駁。”

下人們都聽著,連墨香都安靜了。

常苒卻是仰著頭,滿臉好奇。看著蕭承言眉頭挑了一挑。

“縱使你應了她給我做一夜侍妾。我也不應的。偏什麼腌臢之人都要往我懷裡送,我可是不依的。”說完竟然當著所有下人的面,就那麼親了常苒一口。

常苒急忙捂住了嘴,滿臉羞澀。緩了好一會潮紅才下去,小聲說道:“王爺。這麼多人,青天白日的。”

下人們多是低著頭,卻也有不安分偷偷用眼睛瞧的。

“本王倒要看看,哪個敢抬眼看著。壞了本王的事。”蕭承言並未看著他們,只是看著常苒。笑著摸著常苒的下巴。

常苒咬著唇,開啟蕭承言的手。看看眾人,才說道:“罷了。也不要不給人活路。既然墨香你還是完璧之軀,你還回去侍候高妃吧。王爺意下如何?”

“你之前月例便從高妃那走。她高門侯女,不差你這點銀錢。”蕭承言道。

“承言怎麼來了?不放心我嗎?只要有爺護著,她們誰還敢吃了我不成。”常苒後趴在蕭承言背上,問道。

“好大的威勢,現下誰敢惹你了。”蕭承言笑著顛著常苒。

常苒靠在蕭承言肩頭,卻是恢複了正常容顏。方才整肅了府裡,這訊息頃刻就會傳出,慌論府裡還特意請了兩位太醫呢。我就是要告訴宮中人,我常苒回來了!你們最不該奪去了我的孩兒。最不該奪走沐菊。最不該把我叫醒!我一直在偽裝羔羊,可不代表我真是羔羊。任你們宰割。縱使是蕭承言推了我最後一把,也同之前在宮中,重重盤算有很大關系。

沐菊,我定會讓那些,有份害你的人,血債血嘗。

藉著宮中渾水,我們一道攪個天翻地覆。

那套翡翠的白玉蘭珠花碎了之後,常苒再穿上那身藍色服制時,頭上也換了一頭的點翠裝飾。看起來華貴了不少,整個人的氣質也壓了下來。眉眼間自從此事之後,伶俐了幾分。妝容雖然未改,可整體的感覺還是變了。在蕭承言面前,卻還是溫柔為主導,在太後,太皇太後面前,還是乖巧。可到了其他宮中人面前,就是妥妥的主子的感覺。既然蕭承言也是知情的,便也不用瞞的那麼辛苦了。常家還有丹書鐵券,可是妥妥的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