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第1章 互相挽回,主追妻

◎瑞王追妻。◎

蕭承言抬手,隱晦的擦掉留下來的眼淚。

常苒彷彿沒看到一般,看著蕭承言寫完。放下手中墨塊,拿過那張和離書在手,卻是又淡然的說道:“勞瑞王爺,再寫一封。”

蕭承言一直沒抬頭,不想讓如今的常苒看到此刻的模樣。自己放下面子而來,同常苒交心於此。還說了自己愛慕多年。卻還是如此結局。常衡才是騙子,同我說不要顧及臉面。結果呢……她常苒磐石一般,我卻真的丟了臉面。果真同姓一家,自是向著的。一會定要佯裝瀟灑的離開。

重沾了筆墨,一時未再寫。只瞧著常苒已將那和離書放置在桌前。顯是再寫一份,一人一份還則罷了。忽而道:“苒兒,最後......都要分開了,能否,再喚我一聲。承言......”說完眼淚不爭氣的落下,大顆大顆的淚,沾濕了眼前的宣紙。那時也是求了很久,哄了很久,才哄得常苒喚了他名,都被他一掌,打了回去,還有那些不走心的話,統統付之東流。

常苒一時並未說話,只是那目光看著那宣紙。那是淚,雖是未抬頭,可他怎也哭成這般?真是信了自己要走嗎?

“抱歉。”蕭承言一把將身前第一張宣紙扯走,扔於腳邊。抬袖擦幹面上,重沾著筆墨,以備再行書信。

筆豎於紙上之刻,常苒卻忽而說道:“常睿小弟,抱歉未以真實身份相交。”

蕭承言愣住,久久不曾書寫,即刻轉頭看向常苒。

常苒卻是沒看他,只是盯著宣紙。

蕭承言一連深吸幾口氣,才按著常苒的話,寫下。

常苒看到蕭承言書寫,才又緩緩說來,說的極慢。一直在等蕭承言的字於宣紙上。

“只因身份特殊,怕招惹無妄之災故而出此策。軍中一見,感慨良多。深感分外意氣相投。回到宮中只幾日,卻思念不止。忽而想起狀元紅之酒由來。花雕之酒,出嫁迎賓是為女兒紅,登科之喜是為狀元紅。遂想與良弟共飲此花雕酒一味。特請旨於父皇,召你入京......”

蕭承言卻是忽而一笑,介面說道:“特請旨於父皇,召你入京,成婚。”

常苒聽到後,停下手中研墨的動作,不禁看向蕭承言。

蕭承言還在邊說邊寫於紙上。

“嫁於皇七子蕭承言。於喜宴之上共飲美酒。誠盼京中一敘,定好生款待。勿忘舊約,日日期君至。皇七子蕭承言。”

寫完抬起頭,看向常苒。

兩人忽而對視,常苒即刻低下頭去,目光自是看上那紙上字跡,不由得淺淺勾起嘴角。

蕭承言瞧見,也頃刻扯動嘴角。將這頁宣紙先放在另一側。又重在一張宣紙上寫:苒兒小妹,吾後追查之,現下已知實情。原是吾先有隱瞞,遂無權追究。卻不想惹得禍事連連。實乃非一句抱歉解以。日後大好時光,同在宮中長成,必再找機會款待。懇請小妹勿忘前塵美好。原諒於我。

從懷中拿出印章,蓋了上去。又拿過剛才寫好的那張,放在上面,重重的印上。卻沒動寫著和離書的那張紙。

常苒見竟蓋上印章。手鬆開墨塊,看向蕭承言再嘟起嘴來。“爺,你又騙人。不是方才說不曾帶印章。”

“瑞親王印未帶,私印倒是帶了。況且,當時也不是瑞親王,是承言。”說完,按著印章的手拿起,紙上清楚蓋著,蕭承言印。

蕭承言收起印章,雙手過去拉起常苒的手。

常苒卻是避開,伸手拿過其中一張,問:“不知,承言兄長,打算何時迎娶你的睿兒?”

蕭承言笑著,用手隨意的再抹一把臉,卻是那臉上縱橫的淚痕仍是十分明顯。看向常苒脫口便道:“隨時。”

“好生敷衍。”常苒似有不滿。

蕭承言自己舔舔嘴唇,眼神變得會說話一般,上下幾經轉變。看著常苒。“看著我的蕪兒長成,真的好苦。所以半點不敢敷衍。”

常苒目光再次落在桌子上,那張紙上。“這是?”

“這是十六歲的蕭承言,寫給十四歲的常苒。卻是宮苑深深,沒等交到你手中,你便已經出宮了。我追到宮門口,你的馬車都走遠了。”

常苒慢慢走到蕭承言身前,作勢就要靠在蕭承言懷中。蕭承言伸開雙臂打算抱著常苒。常苒卻是突然伸手,拿出他懷中的印章。兩枚印章一同被拽了出來。險些掉在地上。常苒卻是另一隻手穩穩接住,在手中。

“唉。”蕭承言急忙一手抓住常苒的手,一手急忙抱住常苒,牢牢的抱住,不讓常苒有機會看手中的印章。“我錯了,真的錯了。苒妹妹。”

常苒半轉過頭,撅著嘴說道:“鬆手。”

“我不。”

“松開,我們還未曾成婚,像什麼樣子。”說完輕輕笑著。

蕭承言卻沒鬆手,嘴中卻說道:“反正你早晚都要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