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蕭承言問著。

“還成。”常苒回答。

蕭承言卻是放聲大笑。摸著常苒的後背卻是撥出口氣,才說道:“本王倒是怕了。”

“那您還推那般高。”常苒說著卻是靠在了蕭承言懷中。

蕭承言說道:“有本王在,定不叫你摔了。就算不及時,本王也定在下頭給你墊著。好不好?”說著一隻手撥了撥常苒額前的碎發。

常苒靠在蕭承言懷中卻是笑容很深。一下推開蕭承言坐起身來說道:“您騙人。您就是故意的。讓我......讓我往您懷裡撞。您還說不會說甜言蜜語呢。”常苒嬌羞著臉轉過了身子。

“這怎麼能算呢?這不是真心話嗎?”蕭承言說著,也坐起側著腦袋瞧著常苒。

常苒回轉過身子看著蕭承言。“那王爺說。不,承言說一句,就一句。說一句蜜語,我聽聽。”

“本王可不會。”蕭承言一下變得正經,板著臉。

“那罷了。”常苒說著便要起身。

“哎。”蕭承言略微皺著眉頭卻不鬆手。“要本王說什麼呀?”蕭承言的語氣開始不大善。

常苒卻是眉眼帶笑,伸出手緩緩展平蕭承言皺著的眉頭。“說......”常苒愣住,也不知要蕭承言說什麼。手緩緩放下,碰了碰自己耳上墜著的寶石珠串。再次抬頭看著蕭承言說道:“妾身也沒想好。”波光流轉的看著蕭承言,卻是突然展顏一笑,低低說道:“王爺劍眉星目、不怒自威,難怪能迷倒這京中閨秀,連小丫頭們看了,都神嚮往之。”

“那你呢?迷倒你了嗎?”蕭承言說著瞧著常苒。

“我又不是小丫頭了。”

“你怎麼不是呀。你不還是花苞一朵,嬌豔的很嘛。”

常苒嘴角含笑卻是抿的極緊並未說話。

蕭承言挑了挑眉頭,卻是一種玩味的語氣瞧著常苒道:“方才那俊娘,你覺得姿色如何?原本是本王身邊自小侍候的丫頭,後做了屋中之人。”

常苒臉上的笑微微遲緩,卻是什麼都未說。

蕭承言看常苒沒有反應,繼續道:“後來本王想把她送人來著。送給常蕪。”

常苒思索的神情一閃即過,這才抬頭問道:“為何?”

“她溫柔似水,送給常蕪,正好給常蕪啟蒙一下。”

常苒一下愣住。緩了緩說道:“他是個沒福氣的,沒機會瞧上這麼好的姑娘了。”

蕭承言笑了笑。用手撥著常苒的碎發問道:“你沒有旁的要說的嗎?”

常苒大大的眼睛,泛著光。懵懂的瞧著蕭承言。實在不知他每次要說什麼。想著方才要蕭承言說甜言蜜語時,蕭承言也是這般疑惑的吧。

蕭承言久久等不到常苒說話,便又說:“你若真覺得她是好姑娘,本王就給你撥了來。多個人侍候著你。她從小妥帖,本王也放心。”說完嘴角勾起一個極深的弧度。

常苒怔怔的看著蕭承言,眼簾向下垂了一些。動了動嘴角才說道:“王爺若是自己還惦記,自己受用了罷了。妾身身邊有侍候的人,貼心的很。就不勞動從小侍候王爺的姨娘們了。如此家人子,妾身可是消受不起。可妾身身為正室,也絕不是那般不容人的。任誰進了門,一定以禮相待,絕不苛責。正華所其他人,亦是。”

蕭承言眼睛眯成一條縫,打量了常苒嬌美的俏臉好一陣。甚至輕輕嘆了口氣。

常苒以為忠心表的不夠,正要再說些定好吃好喝,錦衣玉食供著時。蕭承言忽而笑道:“可惜呀。我早給她們打發走了,早都有歸處了。便不需王妃大度了。”

雁南在兩人此番拈花惹醋的話語碰撞時,卻是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鞦韆。這鞦韆打的自身牢固是真的,可想著自己要是這般出去,會不會這般應對。若是瑞王不在後面呢,接下來又該如何?

杏雨亭出來,再過禦花園。早過晌午,蕭承言卻是拉著饑腸轆轆的常苒又上了暢心臺。

禦花園正中二層小樓,極其通暢且四下開闊。他們讀書之處便是在二樓。

兩個人站在二樓,四下敞開的幾處雕花門外,在半人高的欄杆邊站著,瞧著那禦花園的景色。

蕭承言說:“原本常衡來之前,不在這的。是在那禦書房邊上。後遷過來的。”

常苒問:“是因為兄長來了,所以不便嗎?”

蕭承言卻是笑容不止,回道:“不是。因為八弟。你瞧,這一片草地。八弟常常逃課來這踢球。學傅“抓”八弟方便。有一次冬日。太傅又來抓八弟,結果雪球一下砸中了太傅,連著休沐了好幾日呢。”轉頭瞧著常苒,並未說同是那日,我摒開眾人,偷偷看著你寫回來的家書。果真感覺,過了甚久一般。

常苒感覺到蕭承言似乎不大對,轉頭看向蕭承言。

蕭承言卻是原本只想撫摸常苒臉頰的手,一下鉗制住下顎,便那麼低頭,強行吻了下去。只點一下頃刻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