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瞧著奉到跟前的豔麗衣服,笑著回道:“多謝太後厚愛,苒兒回府就試。若是不合適,定早早......”

“不用,你就在哀家這試。”太後打斷了常苒的話。立在太後邊上的孫姑姑,便朝著常苒行禮,一抬手指向裡側的一個房間,語氣不容商量的說道:“瑞王妃,請。”

常苒一時未動,芷蘭情急之下喊道:“小姐。”

孫姑姑喝道:“不懂規矩的丫頭,哪裡有小姐。分明是瑞王妃!”

芷蘭忙跪下請罪。卻有一旁的宮女過來不由分說就是一巴掌。常苒急忙起身護著。“太後。”

“得了,換衣裳去。”太後說完,拿起一旁的茶盞便飲了起來。

常苒知道避無可避,只得站起身跟著孫姑姑進了裡屋。芷蘭忙要跟上,卻被孫姑姑冷著臉擋在了門外。芷蘭便只得又跪在門口地上,等著常苒出來。

常苒進到屋內,看到裡頭還有幾個宮女在候著。孫姑姑面無表情的關上門。常苒當即明白,瞧著那些宮女扶了扶禮,便要靠向她。急忙後退了兩步。手捂上了胸口衣襟處。

“王妃可別掙紮,如何都是要脫的。她們手腳粗笨,碰傷了可就不好了。若真是清白的,叫我們弄傷了,日後王爺問起來,恐以後便說不清了。”孫姑姑說著一揮手,那四個宮女便又朝著常苒靠近。

“我自己來,叫她們迴避。”常苒看著孫姑姑。

孫姑姑又一揮手,那些宮女便都轉過了身子,朝著牆面。

常苒脫下外頭衣裙,只餘身上淡薄中衣。

全過程孫姑姑都是目不轉睛的瞧著的,此刻看到常苒遲疑,便冷言說道:“再脫。”

常苒顫了顫身子,手再次碰上了中衣的衣釦。一狠心便脫了下來散落在地。

孫姑姑粗暴的一把拉過常苒赤裸的手臂,看了一眼。

常苒含著淚問道:“孫姑姑,還需在驗嗎?”

孫姑姑瞧了瞧常苒,松開了手。“不必了。”

常苒瞧著手臂上的指印明顯,拉起地上的中衣重新套在身上。心中想著真是諷刺,從前驗身為了入王府,如今成婚了卻還被迫驗著。

孫姑姑瞧著常苒已經穿好了中衣,才說道:“侍候王妃更衣。”

那些宮女才轉過身,幫常苒穿上那豔麗衣裳。

孫姑姑出房來在太後耳邊說:“完璧。性子烈,連宮女都不讓碰,只怕是不願。”

常苒隨孫姑姑身後出房,此刻已站在太後跟前,能聽到孫姑姑的話。

太後絲毫沒看常苒換好的衣衫,只將手中茶盞重重放置。

常苒見狀,急忙跪在地上。小聲叫著:“太後。”

“說,你可知錯?”

“太後。”常苒低低的叫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言兒待你如何?你為何要這樣?”太後手中的佛珠串都因為搖晃,顫動著。

常苒不知如何說,只說了句:“王爺說絕不強求。”

“你。放肆。”太後氣的把茶盞摔在常苒身前。溫熱還有些燙的茶,傾瀉出來,慢慢洇濕了常苒膝蓋位置的衣裳。常苒卻一動不敢動。“你好大的膽子,都嫁進瑞王府了,還守著這身子。新婚夜拿個假手帕糊弄我?”

“沒有......妾身......那晚王爺飲醉了。那手帕,手帕是王爺......”常苒狠狠咬住唇來,不知如何解釋。

太後看了看站立在一邊的孫姑姑,孫姑姑會意,朝著外面大喊:“來人,去告訴之前去宮外教習瑞王妃的人,自己去總管那領打。”

常苒身子一動,剛要說什麼。那孫姑姑卻又走到芷蘭邊上,抬手就是一下。芷蘭一下就被打倒。常苒眼中泛光,急忙過去擋在芷蘭身前,急忙又叫道:“太後。”

太後轉過身來瞧著常苒道:“那你同哀家說說,你為何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