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轉身,看著常苒的眼睛。轉而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常苒突然朝向蕭承言的背影道:“王爺,他都不在了,您......怎麼還念著呢?他......那麼好嗎?”

“是。他很好。”蕭承言看著前方回。

“他,哪裡好了......”常苒在後,略微紅了眼眶。語氣裡不是疑問,而是滿滿的失落。

“都好。叫人,魂牽夢繞。讓我,讓我......視如摯友、名師。”蕭承言答完轉身出了雲芙閣院子。

常苒原本紅著眼,聽到這話,卻是拿著手絹捂著嘴,輕輕笑出了聲。想著,縱使蕭承言不知道,又何妨呢。常蕪也算沒白活一場。這麼多年了,還有人記得。跟著蕭承言身後向外走著。

常衡卻是快步過來,拉了常苒一下。如此錯開大段距離,常衡悄聲問:“怎的,他,不知道嗎?”

“什麼?”常苒看向常衡,又看向蕭承言眼睛一凝,又搖了搖頭,“他怎會知道。定是不知。”

常衡松開拉著常苒的胳膊,小聲道:“怎麼可能呢......不該呀。”

馬車上,常苒一直看著蕭承言。蕭承言卻是閉著眼睛。想著回去後該怎麼辦,怎不成真要唬一唬?

其後蕭承言日日歇在書房。其實蕭承言想著,若是去高氏那一晚,說不準常苒來的會快些。畢竟張嬤嬤定不會看著瑞王日日在側妃那住。可蕭承言不大想,怕常苒傷心。或許根本不會傷心,可又怕常苒拉不下面子,去高氏那尋。也怕自己在高氏那先越了界。所以就在書房等......

高月盈卻是常常來書房外求見,不知她本身緣故還是因張嬤嬤時常以高月盈賬目不清為由,讓其反複整理。覺得受到刁難來告狀或尋求庇護。但每每瞧見來,便似在提醒,常苒未來未關心。

“小北。”蕭承言喊道。

“在。“小北從門口進來,站在門口候著蕭承言的吩咐。

“把這個茶點給王妃送去。告訴王妃,本王午膳食多了,如今吃不下高妃送來的糕點了。送去給王妃嘗嘗。去吧。”蕭承言說完,便看著小北拿走了。之後站起身來回在屋中走著。

一旁的西知忍不住樂道:“爺,您這也太隱晦了。您就直說想讓王妃娘娘也給您送些吃食來。”

“那你說,苒兒能明白嗎?”蕭承言看著西知。

“定是能明白的。說不定還要氣上一氣的。”西知回。

可待小北迴來時,小北並未提及王妃生氣了。只道與眾人一道分食了。

“別的呢?”西知問。

“王妃娘娘說,高氏手藝還可以。”小北迴,已瞧見蕭承言不大高興的模樣。

蕭承言聽後氣的轉過身子,把桌子上的茶盞,一把摔在地上。

屋中的小北和西知急忙就跪在地上。

“都滾出去。”蕭承言吼道。

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便退了出去。

西知拉住小北道:“你瘋了,真如實彙報。而且,王妃娘娘沒懂,你就不能提一下爺的意思嗎?”

蕭承言的聲音又傳出來:“滾遠點。”

“是。”西知急忙高聲答道,急忙拉著小北兩個人又走遠了。

晚間蕭承言氣著,西知卻是拉來懿德院侍候的丫鬟過來問話。才知張嬤嬤並非苛待高氏,連常苒這幾日也被罰抄書,雖不知內情,卻是一點不比高月盈寫得少。蕭承言心中腹誹,這張嬤嬤是來教導常苒爭寵立威的,還是來教導成女先生的。這不是耽誤事嘛......難不成姑母還要把嫁進來的人要走不成?

正思量時,沐菊來請蕭承言去懿德院。蕭承言強忍著滿腹欣喜,可待到房中對上常苒目光中的遲疑,便知常苒並不是自願。雖然身上穿著淡薄寢衣,還撲著香粉。朝自己盈盈跪拜,可在張嬤嬤出去後,便又自行在寢衣外套上一件,現下什麼都瞧不見,倒不如正常寢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