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測便揣測。”

西知:“是。左右這次男女分席,也不會有什麼殷勤可見。”

“分席,那更不去了。”

雁南:“是,左右常三小姐也不去。”

“她怎麼又不去?她一天都忙什麼呢?怎的見一次比見我母後都難請。”

“緣分太淺了?”雁南說完瞧著蕭承言瞪著自己,急忙低頭瞧向旁處。

蕭承言奪過請柬說道:“縱使緣分盡了。我也定要爭出幾分緣分。況且我們能相遇一場,我定不信老天會如此,偏我愛上了的就要從我身邊奪走。硬是要把我們分開。”

西知聽到不覺笑道:“您......怕是吃酒吃糊塗了吧。二位主子,何時就相遇了?哪回您不是退縮了,只怕常姑娘都不知有您這一位。”

雁南在旁朝著西知打著眼色。

蕭承言笑而輕語,把手中帖子置在小桌上,才道:“你不知,夢裡見過千百回了。想她也是,在夢裡見過我的。”

“縱使心中千轉百回,那也不是真的呀。那不成了南柯一夢了。”西知仍道。

雁南在旁,已用軟布擦劍身了。

雲府前院。

蕭承言早早便到了,坐居主位之席。雖知常苒不來,或來也會走後院,但仍是無趣的瞧著前院正門。瞧著院中賽馬騎射,實在無趣,便也起身去奪彩頭。

一場才停,勒馬在場休息,邊上兩名侍女奉上茶盞和帕子。

雲成典卻是急急尋了過來。高喊一聲:“表兄。”

蕭承言擱下茶盞於茶托,卻是居高並未放置得當,傾斜而倒,溫熱的茶水撒到侍女手背之上。“無事吧?”

“無事的。”侍女抬眸回道。滿目依戀,用手中帕子擦淨。

雲成典兩步朝著場中而來,仿若未見旁人,只同蕭承言喊道:“表兄。快。”

“何事這般著急?”蕭承言在馬上不明所以的瞧著。

“平安郡主家大少爺來了。秦霜。”雲成典小聲的說著,示意蕭承言朝另一側隨他而去。

“那如何?”蕭承言反問。

“雲成沂呀。秦霜同素遠一道來的,我這一聽,可不得了。這旁人不知,素遠還能不找你。”

“忘了這茬了。”蕭承言急忙下馬,卻是又翻上馬去。“這般,這馬賒給我了。替我說一聲,就說我進宮了。若素遠他們問,便說我回家了。”

“那你可得期望,他們別當我爹孃面問雲成沂。”

“七皇子!”侍女在後弱弱的叫了一聲。

“小姐,我們回去吧。男女分席。您這般過來,若傳出去......”身旁另一位侍女勸著。

待要出府之際,蕭承言忽而問道:“淩安學府的你都下帖子了嗎?他們這次盡要科考呢。此時不結交便晚了。”

“是。連著女眷我們府上都下帖子了呢。”雲成典回。帶著蕭承言走的側門,恰錯開眾人來時路。

“都來了?”蕭承言看似無心,卻是刻意而問。

“沒有。郡安郡主家蘇小姐和常三小姐收了帖子卻都未來。說是常三小姐病了,兩人終日一處,現下都有些不適。蘇小姐那般不提了,左右沒有男子。其表兄大公子來了便成。常府三小姐早幾日遞了個文書來告了罪,還備了禮送給小妹。收了便也不好說些何。”

蕭承言回頭問著雲成典。“這禮到了,為何還寫文書告罪?”

“原本是不用的。可這常小姐出了名的謹慎。周全著呢。別瞧著之前養在南陽長公主那,那咱們這......一個都不得罪。我母親也是奇怪,先前為著,唉。之前那些事由,我們家都不下帖子,後那次,我母親和平安郡主兩位姑母相談甚歡。瞧著郡安郡主的面子上,便也獨請了常三小姐。連常夫人都沒遞帖子。說是他們常府只三小姐得臉,其他人都上不了臺面。”雲成典意味深長的說著。

“瞧著郡安郡主面子?有什麼相幹?”蕭承言問道。

“表哥,虧著你近日走了這麼多席面,你竟未聽說,郡安郡主要藉著蘇小姐生辰,認常三小姐為義女呢。”雲成典引著蕭承言拐過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