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第10章 草地醉酒,夢蝶舞(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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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想同你,道個別。”尚戰是笑著說出口的。
常蕪卻是楞了一下,問道:“你不是挺適應的嗎?為什麼要走呢?”
“家中有事,一定要回去的。”
“那,你下次,還來嗎?”常蕪小聲問。
“不一定,怎麼?捨不得我走?”尚戰側過頭笑著看常蕪。
“呸。才不是。同你有什麼交情,有什麼捨不得的。不過隨口一問。”常蕪嘴硬卻到底有些失落,這是在這待得最久的一個人了。
尚戰點頭,沒說話,沒反駁。嘴角含笑。心中想,下次我便帶著崔氏來找你。可是一想,若是說出來,下次不能帶崔氏來,可怎麼辦。不是叫常空歡喜了不成。可想想,還是決定說出來,至少說明,自己真拿他當自家兄弟的。才可以分享。
常蕪卻是先說:“我在那邊,城牆根的大樹下埋了酒。狀元紅。下次你若來,趕上個好時候。可以一起喝。”
“那為什麼不現在喝。”尚戰連身子都側了過來,看著常蕪。
“剛釀的,還沒成酒呢怎麼喝?再說味道也不對呀。”
“切,我看你是,不捨得給我喝吧。你還會釀酒呢?這不多是女兒家做的嗎?”
“能不能不同我哥哥一般出此歧視之語。女兒家做的怎麼了?你不喝酒呀?”
“好,好,好。激動什麼。喝。我喝好了吧。等你去京城,我請你喝酒。”
“我又去不了京城。”常蕪失落的說。
“為什麼去不了?我可聽說你們常府在京中是有宅子的。”
“是有,但沒回去過。那你可有時間等我了。”常蕪笑道。
“狀元紅是好酒,定有個好由頭才好喝。說定了,我在京城等你。”尚戰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待到京城,定讓他也看看自己的天地。讓他也吃驚羨慕一番。解下酒壺,再飲一口。閑侃兩句,便昏昏欲睡,似是酒勁被風吹起,昏昏沉沉便倒在草地之上。
朦朧間做了一個美夢,但卻深知只是夢罷了。再醒來時已忘記的七七八八。
走的那日,尚戰一直張望著。並未等來常蕪來送。一路回京十分新奇。彷彿也忘記常蕪為誰,回到宮中,自是免不了被罵了一頓,卻沒有重罰。待在那四方城牆之內幾日,同正華所人反複講著這段見聞。但故事總有完結,唱曲也有結音,很快便沒得新講,不覺便又開始惦念常蕪。不知常蕪此刻再做何。
“父皇,我想要常家二郎進宮伴讀。他騎射絕佳,文學也成。兒子同他很是交好,好些都是他傳授於我。兒臣想認他做弟弟。您見了定是喜歡。”
禦書房中,才下學的蕭承言未等通報便直進房內開口。
“哼。才誇你兩句便討賞。這常家倒是會邀恩,不過教了你便要上恩典了。同你稱兄道弟的,沒問罪便是恩典了。”陛下聽後並未應承。
蕭承言見陛下不應,愣是在書房跪著請旨。本就為著私自離宮沒有重罰,此刻便一道發作。“來人,把蕭承言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就不請旨了。”
蕭承言原本低著的頭,一下就抬起了。眼中滿是震驚,他自小無論多會闖禍,都未曾挨過打的。緊緊咬著牙,想起之前那些捱了打的宮人模樣。想起之前那兩下軍棍的疼痛,便有些遲疑了。再次低下頭,卻是眼神一個勁的慌亂。
“知錯了沒有?”陛下問。
蕭承言知道,認錯了便不用捱了。剛想說話,眼前忽閃現常蕪之貌。若這次不堅持,只怕幾年內再也看不到,自己在宮中無趣,是很想常蕪也一道來讀書生活的。不過分開兩月,卻是很想他的。難道要等常將軍調回京中舉家遷回時,才能得見?還是要等常蕪進京趕考時得見?常蕪那般小的歲數,只怕學成了之後再經過鄉試、府試、省試、禦試,那要何時?
眼下身份懸殊如此之大,想要同他再見一面,才會這麼艱難。若是不放棄一些什麼,便是不能討要到的。
民家孩子尚且能哭鬧一場,得償所願,自己循規蹈矩了十五年,為何不能放縱一次?
抬起頭,張了張嘴,大口呼著氣說道:“兒臣認打。”說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當今聖上一看,更加生氣,手中文書一置,緊緊攥著批改文書的紅色朱筆也摔在桌上。站起身來也跟了出去。站在大殿門口便朝著下頭人吩咐著。“等什麼呢?傳杖。打。”
幾個喘息之間,便有小內監抬著春凳還有大杖到了殿前。放置得當,行刑的兩人拿著大杖立在兩側。低著頭輕抬眼簾看向陛下身旁的七皇子。可卻觸上禦前大總管劉阿翁瞧著他們閉著眼睛,略微搖著頭。內監們便都停在原地誰都沒動。
劉阿翁打小隨侍,自是知道七皇子最得盛寵,不過一時生氣,認個錯便好了,不至於真打。
蕭承言卻是也鐵了心要常蕪前來,打便打,二十下一挺便過去了。心中這般想,便自己走著凳子邊上一掖衣擺,趴了上去。邊上太監剛一動,蕭承言便說道:“不用按著。打吧。只求父皇開恩。”
“打。”皇上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