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不死心:“那月清璃呢,她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陸雲晟不明白她的邏輯,但依舊好聲好氣為她解釋:“她與淺涼非親非故,同我們回去做什麼。”

姜苡枝的聲音清晰地低下去,發出倔強的最後一問:

“不是說和親嗎?”

陸雲晟這次是真的被逗樂,“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

姜苡枝苦笑一聲,轉而將頭埋進桌子裡。

出大事了。

不得不承認,在她向陸雲晟問出自己能夠做些什麼的時候,就應該已經做好任務失敗的準備了。

可東鈴的皇帝真的會因為他們幫忙解決掉一次小兒科的造反,就心甘情願把搶了這麼多年的谷源壩拱手相讓嗎?真的會嗎?

她怏怏地倒在床上。

……會的。

“不是我說,你這人也太奇怪了,一下盲目樂觀,現在又開始盲目悲觀。”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琉璃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此刻的姜苡枝沒什麼心情閑聊,只皮笑肉不笑一聲,“我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

“……喂。”

琉璃只恨自己沒有手腳,不能把她一把拉起來。

但振奮人心的話也能夠達到同樣的效果:“那個,我忘記和你說了,作為神,我也是偶爾會帶來一點福利的。”

“比如現在,看到你之前表現良好的份上,我決定大發慈悲地告訴你,任務還有完成的可能嘍。”

果不其然,姜苡枝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起來。

“真的?”她的眼睛都在發光。

“……你是不是有雙重人格啊。”

姜苡枝選擇性忽略琉璃的吐槽。

“沒事我就忙去了,你自己加油吧。”

話音剛落,琉璃便暗淡下去。

果然人生就是這樣大起大落。

姜苡枝也不挽留,自顧自地重新滿血複活打探起四周來。

桌子上放著一封信,好像是白芷中午拿進來的,不過當時她並沒什麼心情看。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她重新坐回床上,盤著腿拆開信。

是月清璃的字跡。

信的大致內容就是說姜苡枝遠道而來,她還沒正兒八經地迎接,於是邀請她今晚到春喜橋看湖心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