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滿清文武

“鰲拜大人，或許你女真族人，沒有這樣的習慣，但是我們周人行軍所用軍糧是大米，雖然也有特製的可用直接食用的軍糧，但是那一般是在行軍時或者緊急時刻所用的。”

鰲拜雖然開始有點懵，但是還是聽懂了，“範先生，周軍的炊煙如何？！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范文程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炊煙的數量與前日想比並沒有減少！”

“那？！先生你怎麼？……”鰲拜有點不明白范文程的意思了，沒有異常之處，炊煙不減，不正說明周軍沒有撤退嗎？怎麼范文程反而斷定周軍是真的要撤軍了。

范文程自信一笑，看著下方的周營，面帶嘲色地說道，“這一切不過是周軍主將佈下的假象而已。想必這個公孫明燁現在還洋洋得意！自以為得計！”

“原來如此！？”典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就是要犬戎人覺得，我是真的要撤軍，一切的佈置都是假象，只是為了防止他們追擊佈置的，到了這一步我的計劃就完成了一半了！”公孫明燁得意一笑，“只要城牆上的犬戎人看見雲長剛才所率的人馬數量在告訴鰲拜之後，估計他就要開始將信將疑，若是在那個周人謀士看到剛剛升起的炊煙這樣想，那就徹底中計了！”

“公孫明燁的計謀太拙劣了，特別是他搞出的炊煙！根本就是畫蛇添足！大人你請細想，若是周軍真的是想誘你出戰，那麼他們的炊煙肯定也會減少！否則，一旦被人看破，他的佈置豈不是毀於一旦，公孫明燁不是庸人，廣有才名，不至於犯下如此錯誤，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他是故意將這些炊煙留著，目的就是為了讓將軍你以為他的大周之中兵馬甚多！”范文程分析地很透徹，聽得鰲拜連連點頭，“這樣公孫明燁就能安然撤軍了！”

鰲拜聽完之後，對於這個範先生是佩服不已，“先生真的是神機妙算，一眼就看破了公孫明燁的詭計！這個公孫明燁不自量力，還想在先生面前玩弄計謀，實在是可笑！”

范文程覺得鰲拜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還是故作謙虛了一番，“話不能這麼說，鰲拜大人，這個公孫明燁還是有真才實學的，只可惜了他的詩詞文采確實是天下無雙。但是此人的智計謀略還是太稚嫩了，對於兵書上的內容生搬硬套。還是吃虧在年紀太輕，否則這個公孫明燁也確實會是一個難纏的對手！”范文程拈著頷下的山羊鬍，有些自得地說道。

范文程的分析，讓鰲拜的戒心也鬆開了一些，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下令城牆上的犬戎士卒仔細地觀察周軍大營的一舉一動，自己和范文程下了城樓喝酒去了！

天策軍大營。

“但是公子！你大費周章整這麼一圈，那個鰲拜真的會按照你的想法和軻力拓翻臉嗎？！”裴矩的眼力和智謀自然不是尋常將校可比的，對於公孫明燁假裝撤退的偽裝，裴矩覺得是十拿九穩，但是對於城內的佈置還是有些擔心的。

“裴先生放心，自古離間計玩得不過就是個人心！心有疑竇，自然會中計，鰲拜和軻力拓，一個是女真人一個是犬戎人！原本就不是同族，在扎拓木統一草原諸部之前，女真和犬戎是敵人，犬戎佔據了草原最最豐茂的水草之地，還將女真一族感到了苦寒的遼東之地。所謂的異族聯軍原本就是一個鬆散的利益聯盟，現在扎拓木已死，沒有人再有這樣的本事可以統領全域性，若不是還有外部壓力，所謂聯軍早就已經分崩離析！”公孫明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人心多疑，高位者更甚。

裴矩自己也是玩離間分化的高手，聽到了公孫明燁的話之後，也就放心了，公孫明燁的計謀只是將軻力拓和鰲拜之前的矛盾放大激化而已。隨後削減天策軍攻城帶來的外部壓力，讓他們內亂自生。這是離間計裡較為高明的手法了！現在就看公孫明燁城內的佈局了！

“來！範先生！我敬你一碗？！”鰲拜拉著范文程到了一處刺桐城內的酒樓裡。

因為天策軍圍城的關係，城內的這些個酒樓飯館原本已經歇業了的，但是鰲拜提著刀敲開了這座酒樓的門，逼著老闆和大廚為他和范文程烹飪了一桌宴席。

對於鰲拜的看重，范文程說不高興肯定是不可能的，“多謝鰲拜大人！”一介書生的范文程也端起了手中的酒杯，相比於用完喝酒的鰲拜，范文程覺得自己好歹的讀書人，還是稍微文雅一點來得好！

酒過三巡，兩人就聊開了！隨著談話的深入，范文程發現，雖然這個鰲拜沒讀過書，沒什麼文化，但是確實肚子裡有貨！可惜，此人在女真一族中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一點，不然也是個不錯的輔佐物件。

兩人正聊得起勁，一個鰲拜身邊的負責護衛的百夫長“噔噔噔”地跑上了酒樓，求見鰲拜。

鰲拜正喝在興頭之上，最討厭別人打攪，但是他還不是那個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權臣，知道自己的這個下屬既然來此，必定是有要事稟報。

“說吧！有什麼事情？！”鰲拜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問道。

百夫長猶豫地看了范文程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說。

鰲拜看到了百夫長吞吞吐吐的眼神，知道，這件事情應該不簡單。略微思慮之後，他打算賭一把，試試自己能不能收服這位範先生。再者說了，這個百夫長能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來告訴自己，頂多不過是些軍務罷了，有什麼關係。

“範先生面前沒有什麼不可說的？！你儘管講來就是？！”鰲拜自然地揮了揮手，說道。

百夫長猶豫了一下說道，“鰲拜大人，不好了！現在城內軍中都在謠傳，說你要取軻力拓大人而代之，傳得沸沸揚揚的。”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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