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九天劍舞 （二）(第2/2頁)

“此外，還就出了奴隸六百人，其中有我周人兩百人，其餘小族的異族人四百餘名！我剛才命人大致詢問過了，他們都與羯族人有著巨大的仇恨，自己的部落也基本已經被羯族覆滅，所以都希望能夠加入我們，一起對抗以羯族為首的兇殘草原異族！”

冉閔沒有直接答應，反而是猶豫了起來。

“大哥在猶豫什麼？”徐庶有些不明白冉閔的想法，大周雖然自恃天朝，但是大部分周人也沒有歧視其他種族的想法，當然了，更不會跪舔。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元直！我的義父，前石山遊擊石虎不就是前車之鑑嗎？大周待其何其寬厚，他不還是因為他自己那點野心要造大周的反！說實話，我都大周的朝廷沒什麼好感，但是我們是周人啊！可是，那些異族人，今天接納了他們，焉知明日他們會不會繼續反我大周，殺我百姓！”此時冉閔還不是歷史上那個稱霸北魏的梟雄，這個時期的他更像是一個熱血的遊俠！一個大周般的憤青。

“冉大哥的想法偏激了！”要比被仇恨遮住雙眼的冉閔看得透徹得多，“雖然異族與我們多有交戰，但是那都是大族，我大周北境的高車族在犬戎扣邊之時，為我大周血戰三日，幾乎全族覆滅，再說南境，諸部土司皆在安都都護府大都護薛晟烈麾下效力，力保我大周南境穩固，這些異族人都是大周可以交託之人，每一個異族之中，都會有仇視大周的人和親善大周的人，也會有為國為民的和利慾薰心的，所以我們不能一棍子打死啊！冉大哥!”

冉閔從來不是一個聽得見別人意見的人，但是徐庶還是不同的，一路相隨，從石山到雁門的生死之交，到了雁門之後，又盡心竭力地輔佐自己。徐庶的話，冉閔總是覺得額外的有道理。

“你說的有道理，他們也都是些可憐人，我救出他們的時候，一個個都遍體鱗傷的，那就由你進行仔細的甄別，那些對我大周有親近之意，想要對羯族報仇的，就留在乞活軍中吧！”交給徐庶的事情，冉閔總是格外地放心。

兩人正談話之間，季心闖了進來。

“冉大哥，徐夫子！”徐夫子是季心給徐庶取得外號，徐庶雖然也是遊俠，但是總是腰間懸劍，文士打扮，說話溫文爾雅。比起遊俠來，徐庶更像是一個教書的夫子。

“冉大哥！徐夫子！楊大人來了！”

一聽雁門太守楊治親自到來，冉閔和徐庶都起身相迎。

“呵呵呵，冉弟兄，元直！恭喜恭喜啊！”楊治還未進門，就提前恭喜起兩人來。

“楊大人，這喜從何來啊？！”徐庶施了一禮，開口問道。

“冉兄弟，大勝而歸，這不是第一件大喜事嗎？至於這第二件嗎？是幷州刺史府的行為已經下來了，任命冉兄弟為雁門都尉，元直你則是隨軍主薄，至此，你們就名正言順了！我也可以放開手腳不留餘力地支援你們了。”楊治一邊說一邊取出了兩人的官憑和委任狀。

小月原本睡夢很安穩，很少會做夢，但是今夜卻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在睡夢之中，她彷彿似乎化身為一個俠女，同時也是一個絕世的舞姬。夢中的她善舞劍器，舞姿驚動天下。以舞《劍器》而聞名於世。

一曲劍舞傾城天下。

這便是公孫大娘的傳承古劍，絕代劍舞。

唐代詩聖杜甫曾親眼目睹這傾國傾城的絕代劍舞，寫了《舞劍器行》——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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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杜工部觀其弟子李十二孃的劍舞有感，真正的劍舞當時已經失傳了。

在盛唐只是有三大劍客。

其為首者就是被譽為劍聖的裴旻，此人的劍術冠絕當世，一手神劍敵手已無，李白的詩、張旭的草書、裴旻的劍為“唐代三絕”。

第二就是這劍舞傾世的公孫大娘，劍舞傾世，舞劍器渾脫，瀏漓頓挫。

第三就是詩仙李白。李白曾跟隨裴旻學劍，得其真傳，而後又自成一系。一生三絕，自稱酒第一，劍第二，詩第三。山匪數十，劍出鞘可斬。其如此驚才絕豔的詩只能被他自己排到第三，可見其對自己劍術的推崇。

在太玄玉虛篇和公孫大娘劍舞的雙重作用之下，公孫夜月的劍法武功在夢中不斷查漏補缺，推陳出新，進步神速。

一身玄力也在睡夢中激盪不已，來回運轉周天，

公孫大娘的絕世劍舞被小月在夢中一點點的消化吸收，融入了自己的劍法之中。

小月的劍法原本就輕靈美妙，遺世出塵。用她的話說來，劍法想比於其他的武功最大的優點就在於“優美”二字，在融合了公孫大娘的劍舞之後，這優美之中就帶上了無窮的殺機。

劍法是殺人之法，劍舞不僅僅是殺人之舞，更是傾世之舞。名將曲的傳承古卷最神妙的地方就是能讓人從頭體驗一遍被傳承者領悟的過程，雖然還有一些公孫大娘後期領悟的高深劍意沒能消化，但是也被小月給牢牢記下了，至於被消化吸收的那部分已經成小月自己的劍舞。

驚豔盛唐的絕代劍舞，即將在這個時代展現出她應有的絕代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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