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虺趕緊用力甩動自己被釘在地上的尾部,但是因為傷勢過重的巨虺卻難以像第一次那樣立刻掙脫。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尾巴,巨虺立即就將目光轉回了前方。

公孫明燁握著劍緩步靠近,巨虺從公孫明燁的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特別是剛才無名的鋒銳,竟然將自己尾巴上的鱗片盡數擊碎。同時巨虺身上白虎帶來的傷勢不斷地在加重。

眼前的情景由不得巨虺不拼命了。巨虺身上一片明顯大於其他蛇鱗的鱗片豎立了起來。在肉眼不可見體表之下,鱗片之下正是巨虺的心臟,而巨虺體內的精華血液源源不斷地向心髒流去。

巨虺大部分身軀盤了起來,蛇首高高地昂起,口中發出了一聲異於蛇的嘶鳴聲,聲音略顯深沉,但是卻蘊含這一種奇異的魅力。

公孫明燁看著突然變化的巨虺,神情變得無比凝重,這種聲音很像傳說中的“龍吟”之聲!難道眼前這條巨虺要化蛟了?公孫明燁一想到此處,立即想上前,借太阿之利,斬殺巨虺,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不了了。

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巨虺的滿身是血的身軀上散發出來,與之前的氣勢完全不同,讓公孫明燁感到面對的這條巨虺不再是普通凡獸,而是一條即將化龍的蛟。

這是原本巨虺化蛟時所用之法,是將全身的血肉精華溶於心臟,去蕪存菁,以此來重新構造軀體,化蛇軀為蛟軀。

但是現在巨虺被白虎,典韋先後重傷,又受了秦華牧一劍,還被公孫明燁的太阿的劍氣所傷,早已是強弩之末。如果剛才他直接吞掉小白虎崽,那麼藉助白虎的血肉精華,他還能修復自身傷勢,提升自身血脈力量,但是這巨虺非得學著一般反派的樣子,暫時放下戰利品來,來報復公孫明燁三人,不想反被太阿神劍之威所傷。演變到了如今這樣騎虎難下的局面,不得已之下,巨虺只能強行使用化蛟之法,來獲得短時間的偽龍威和力量以及體質的加強。

雖然只是倉促之下化蛟,但是卻也從凡間之蛇向蛟屬轉化的過程,在化蛟的瞬間就產生了強大的偽龍威,讓公孫明燁渾身僵直,連手指都無法動彈。

巨虺所散發的偽龍威同樣也影響了其他人,坐在樹下調息的典韋,傷勢也被偽龍威所牽動,平復沒多久的內息又一次翻動,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原本輕微的傷勢驟然加重。

刺了巨虺一劍的秦華牧,更是不堪,被巨虺的偽龍威壓得有些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樹邊,靠著邊上的大樹站立。

另一邊,被巨虺絞得骨骼盡碎,全身癱瘓在地上的白虎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威勢,原來憤怒的咆哮聲,也瞬間止住。死死地盯著巨虺,虎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剛才這條還不如自己的長蟲,此刻竟然散發著令自己膽顫的威勢,甚至升不起抵抗的勇氣。

正面抵抗這偽龍威的公孫明燁雖然在一開始被強大、蠻荒的偽龍威所攝,但是現代人的靈魂和思維讓他對眼前這個靠“進化”產生的龍沒有那麼敬畏,或許對於真正的神龍,公孫明燁也會敬畏也會膜拜也會卑微,但是眼前這條蛇不行!

隨著公孫明燁意志的越加堅定,似乎是感受到了公孫明燁的想法,太阿劍一聲清鳴,劍上散發的劍氣亦是愈加凌厲,劍勢愈加鋒銳。

太阿乃威道之劍,而內心之威才是真威,公孫明燁身處偽龍威之下但是卻不懼龍威,正是內心之威的卓越表現。太阿神劍不同於一般的普通神兵,其威力激發不依靠執劍者本身的力量,而是取決於持劍者內心的威力,越是堅定強大的內心之威,激發出泰阿劍的劍氣之威就越是強大。

太阿之威被公孫明燁內心之威所激發周身三丈之內只餘太阿威道劍氣,再無巨虺的半分龍威,巨虺壓來的偽龍威被劍氣絞的粉碎。

看著在自己的龍威之下,繼續開始慢慢前行的公孫明燁,巨虺血紅的眸子裡開始出現了驚疑不定,眼前這個螻蟻般大小的人類,竟然能夠無視自己拼盡全力展現的龍威。

當然,以這巨虺的智力水平完全不能理解現在公孫明燁的狀態,只是野獸的本能讓他忌憚著公孫明燁手中的太阿劍,必須先解決這把劍,只要這把劍還在這個螻蟻的手裡,那麼就會一直對他產生巨大的威脅。巨虺的時間不多了,它自身並沒有達到化蛟的條件,強行使用蛟龍才有的偽龍威,對它的身體來說,負擔太大了,長時間的使用,它的軀體會崩潰的,所以巨虺決定先解決公孫明燁手中的劍,在解決他的人。

巨虺的解決方法很簡單。它收回了散發在身周的所有偽龍威,然後對準公孫明燁手中的太阿劍一瞬間爆發出了,強大的威勢排山倒海般壓向太阿劍,不碾碎太阿不罷休。

一股龐大的偽龍威衝下了太阿劍,太阿劍本身倒是沒什麼受損,但卻被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長蟲給激怒了。太阿乃華夏上古十大神劍,論威力僅此人族聖兵的聖道之劍軒轅和代天監察的人道之間湛盧,即使排名比太阿高一位的帝道之劍赤霄在威力上也沒法壓過太阿,現在一條還沒化蛟的巨虺竟然敢以偽龍之威衝擊太阿,這讓威道之劍太阿怎麼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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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一聲清脆的劍鳴,一道鎮壓天下的劍威,從劍上升起,原來巨虺氣勢磅礴的偽龍威一觸即潰,劍威反壓了過去,在劍威壓到巨虺身上之時,巨虺不禁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然後身上除了那塊巨大的鱗片外,全部被太阿劍的劍威壓得支離破碎,片片脫落,巨大的蛇軀渾身鮮血淋漓。

原本不可一世的巨虺因為鱗甲的破碎,萎靡的趴在了地上,無論如何掙扎都爬不起來了。

太阿劍的劍威也慢慢收了回來,這樣強大的太阿劍威,在沒有劍主的幫助下,對太阿來說也是一種負擔,若是有劍主加持,就像當初第一任太阿劍主楚王一樣,這樣的威力也是正常爆發的,但是以公孫明燁如今的內心意志,完全無法爆發出這樣的劍威來。

巨虺在地上不斷地痛苦掙扎,公孫明燁決定幫它結束這樣的痛苦,也算是做一件好事。

當然了,巨虺的內心肯定是拒絕的,要是結束痛苦的代價是同時結束生命,那麼對於巨虺來說,寧願一直痛苦下去。

但是公孫明燁明顯沒有給它選擇的機會,手持太阿緩步走到了巨虺的身邊。

“我說過,反派不要話太多,就算你不是人,也逃脫不了這個定理。”

“叮”一道寒光劃破了黑暗,一聲劍鳴響徹了夜空,一道血花盛開了半空中。

公孫明燁高舉的一劍,將巨虺一揮為二。

蘇護所率的八百人馬,正好趕到,剛好看見了公孫明燁一劍斬巨虺的場景。

“叮鈴!”一個乾字營將士手中的戰馬巨劍掉在地上。

“叮鈴,叮鈴、叮鈴……”隨著第一聲,一把把戰馬巨劍都掉落在地上。

公孫明燁那一劍的威勢,就如同天神下凡,一個深深的烙印銘刻在了乾字營的將士們的心中。

蘇護看著公孫明燁的身影,一時間也有些失神,公子果然天人也。

“啟稟陛下,還是沒有找到慕小姐的蹤跡。”一個身穿長林軍鎧甲的將軍半跪於架前,向周帝姬景鑠彙報。

“林仕懿,你別以為你是苟鄂的外孫就可以辦事不利,朕把太子的護衛,長林軍交給你,還任命你為中堅將軍,可是你呢?出動了整整八千人,但是你連個小姑娘你都找不回來!”姬景鑠在御座了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