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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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大人,蘇校尉!我們有發現了。”趙三一下馬,將馬韁扔給了身邊的親兵就飛奔進大營。
看著一路跑得滿頭大汗的趙三,蘇護遞了一個水袋給趙三,“趙校尉別急,先喝口水解解渴吧!”
公孫明燁則是嘴角微揚,看來趙三的收穫不小,不然不至於如此激動,但是同時也代表的楚庭的麻煩不小,不過至少現在有了主動權了,也算是惡劣局面下的好訊息了。
趙三一口氣連喝了半袋的水,頓時覺得舒暢了許多,雖然已經是臘月了,但是楚庭的天氣在太陽的照射下依舊是很熱。
“都尉大人,蘇校尉我奉命向楚庭城的東、北兩個方向探查,於楚庭城的大概百里之外,發現了敵蹤。”趙三擦了一把頭上的汗。
“哦?他們有多少人,能確實是犬戎人嗎?”一聽發現犬戎人的蹤跡了,公孫明燁也有些激動。
“具體有多少人我們沒法詳細得出,我們並沒有真正和他們接觸,但是根據他們留下的痕跡顯示,這夥人的馬匹至少在萬匹以上,在嶺南除了犬戎也只有蕭帥的大營中能湊出這麼多的馬匹,所以必是犬戎騎兵無疑。”
“哦,怎麼說?為什麼沒接觸到他們,但是能從痕跡推斷出人數,他們難道留下馬蹄印了嗎?”一旁的蘇護有點一頭霧水。
趙三又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那倒沒有,這夥犬戎人很狡猾,我們一路並沒有搜尋的他們留下的明顯痕跡,直到我們中午時分,在一個斥候小隊的帶領下前往一個無名山谷休息,在那裡,發現了犬戎人留下的痕跡……”
“等等,去邊看地圖邊說。”公孫明燁打斷了趙三,帶著兩人來到營帳中的地圖前。
“就是這裡!”趙三指著一個在地圖顯示上大概距離楚庭城百里的山谷,“我們在個山谷裡發現了一個大水潭,但是譚中的水位有明顯下降的痕跡,從痕跡來看,水位居然下降的了將近三尺!”
“可這幾天白天雖然是晴天,但是晚上都有小雨,沒理由水下降的這麼厲害啊?”蘇護聽到這裡也感覺到明顯的不對勁。
“正是如此,然後在我們震字營軍中有一個曾經是專門以牛幫村裡人耕地的人,他對土地的翻新十分的敏感,他在休息的時候發現,谷內有一大塊土地是臨時翻新過的,我便命人試著挖開了那裡的土地。裡面有許多羊骨頭、還有燒成灰的木柴,最多的是馬糞,外殼雖然幹了,但是裡面還沒幹的馬糞。”
說道這裡,公孫明燁和蘇護都懂趙三的意思了,這個山谷應該就是昨晚犬戎先鋒騎兵的修整之地了。
“那你們發現後就立刻回來了嗎?”公孫明燁問道。如果周圍有人監視他們,那麼敵人就很可能已經得到了趙三發現他們蛛絲馬跡的情報。
趙三知道公孫明燁問這個問題的用意何在於是答道:“我知道都尉大人在擔心什麼,我當時也怕周圍有犬戎的斥候監視,於是便沒有聲張,假意下令讓弟兄們繼續向北、東兩個方向繼續偵查了一段時間,然後才假意不耐煩,率軍回城的!”
“趙校尉,你做的很好,周圍沒有犬戎斥候則已,若真的有監視的犬戎斥候,那麼你這樣一個動作,想必短時間內肯定能迷惑敵人,給我們爭取主動。”公孫明燁聽到趙三,忍不住激動地用拳頭砸在了自己的掌心,對於現在的楚庭來說,最缺的就是兵力,但是在短時間無法改變的情況下,那麼只有透過主動出擊,消滅敵人來縮小雙方力量差距的對比。
“這個山谷距離楚庭城大約是一百一十里。”公孫明燁仔細的研究著地圖,“陶將軍走得應該是風火嶺,他們若是從東北方向來的,必然是作為先鋒來為他們的主力大軍開路的,那麼必然不可能帶有太多的輜重。”
“都尉,是不是要趁著這個機會試試能不能打他一下,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已經洞悉了他們的所在這一情報,還是有優勢在的,以無心算有心,多半能成。”
聽完蘇護的話,公孫明燁陷入了沉思,不多久就抬起頭問趙三道:“老趙,你覺得有機會嗎?”
趙三愣了楞,“卑職不敢妄言,這隻能請都尉大人定奪。”
公孫明燁知道這是關於楚庭軍該如何應敵的大決策,這個決策只有公孫明燁這個楚庭都尉能做,也只有他這個楚庭都尉敢做。看著地圖,心裡盤算著能調動的兵力,“蘇護,一旦出擊我們又多少兵兵力可用?”
“啟稟都尉,原楚庭城防軍已經整編完畢,又從團練之中挑選了三千人補充,目前共有乾、坤、艮、兌、坎、離、巽、震八個營合計一萬五千人。其中重甲步兵兩千五百人、弓手兩千人、弩手一千人、輕騎一千,餘下的都是精銳步卒。一旦開戰這一萬五千人雖是新兵但皆可上陣,殺敵報國。”
“那就賭一把吧,如果不能挫敵銳氣,讓敵人攜大勝之勢攻城,楚庭沒幾日可守。既然守註定不能持久,那不如主動出擊。”公孫明燁終於下定了決心,“你們來看。”公孫明燁用手虛指地圖,“犬戎這一部人馬,全是騎兵,必然不能攜帶過多輜重,而且他們隱藏行蹤,不願讓我們知曉,必然不會在官道附近修整,肯定會選一個隱蔽地方修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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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地方一定要有大量的水源足以讓他們的馬匹喝足的地方。”趙三想到了中午看到的潭水,立刻補充道。
“以及一個起避雨作用的地方,他們沒有攜帶過多的輜重,不能扎足夠這麼多人暫住的營帳。”蘇護也加入了分析。
三人你一眼我一語,慢慢把耶熊族這一部騎兵的心理分析出來。
“啪,”公孫明燁的手指落在了掛在帳中的地圖上,“這樣看來,楚庭城周圍就只有這個地方時他們今晚修整的最佳之地。”直接公孫明燁的手指指著的地方正是雲泉谷。
岡州,崖口。
“老爺,老爺,不好了,大小姐她留書出走了!”太傅慕祺然正在喝悶酒,一個侍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慕老大人突然站了起來,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慢慢的坐了下去,“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聲張,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慕老大人知道,自己的這個孫女根本不想嫁給太子,更不想當什麼太子妃。旨意來的那天,慕太傅就帶著聖旨進宮,想請當今聖上姬景鑠收回成命,可是他雖然還是那個帝師太傅,可是當今聖上早已不是那個有著理想抱負的天子了,姬景鑠雖然好言安撫了慕祺然,但是卻沒有收回成命的打算。這讓慕祺然心灰意冷,他沒想到大周的社稷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這個皇座上的天子竟然還想著權力鬥爭,鞏固皇權,他真的想不顧君臣之禮質問他,他就真的不怕群臣離心離德,真的不在乎這大周的江山社稷嗎?想他慕祺然一生為國為民,到老時山河破碎,弟子昏庸,甚至連自己的孫女的無法保護,要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自己這一生是何等的可悲。
所以當慕祺然聽到慕嫿晴出走的訊息,雖然很擔心,但是也沒有急著追回她,畢竟留在岡州,她就要陷入到宮廷紛爭之中,離開也是一件好事。而且她多半是去找蕭訥了,畢竟蕭訥是她名義上的師傅,老太傅也沒有太焦急,反而把這件事悄悄的壓了下來,等到她走遠了在公佈出來,宮裡也沒什麼辦法了。想到這裡老爺子倒酒也變得歡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