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雲鶴剛從酒店出來就接到張平的電話,他揉著剛剃完鬍子的下巴,接通電話。

“雲少,換地兒了!”

“商知去新來百貨了,負二滑冰場。”

雲鶴面無表情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回房間拿上鴨舌帽和墨鏡,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從停車場挑了一輛新買的的車,直奔滑冰場。

新來百貨離劇組包下的酒店並不遠,雲鶴很自信自己的偽裝,開的又是一輛沒被狗仔跟過的車,於是姿態輕松閑散地從停車場坐扶梯上到負二層。

滑冰場在負二的正中間,橢圓形的樓梯建築站在任何一層往下看都能輕易看見上面正在玩耍的人。

現在是晚上八點,正是熱鬧逐漸褪去的時候,雲鶴順著指示牌找過去,本以為很輕易就能看見冰場,誰曾想只看見了人牆。

至少整整三排的人圍住了冰場的入口,雲鶴仗著身高高挑,輕輕一踮腳,隱約看到了裡面似乎有人正在表演冰上的舞蹈?

心裡有幾分莫名的猜測,雲鶴順著人群往裡走,商場的暖氣開得很足,他的額頭微微冒了一層薄汗,等到他終於擠進去,清脆的孩童聲伴隨著鏗鏘的樂曲第一時間傳入他的耳朵。

“姐姐好帥!”初蕊左手扶著把手,右手扶著顫顫巍巍的張平,興奮地原地跺腳,嚇得張平止不住地叫:“祖宗!小祖宗,你老實點!咱倆可不是你姐!”

張雅欣一直坐在場邊,她沒有換鞋,呆在場內的貴賓室裡,靜靜地看著場內三個人在玩,略微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其實張雅欣也在賭,賭她今天晚上能見到雲鶴。

與此同時,雲鶴的目光已經完全被場上的商知所吸引。

雖然沒有玩過正兒八經的滑冰,但絕佳的身體素質和肢體記憶,幾乎是穿上冰刀的第一刻,商知很確定,這東西她可能玩起來沒多少難度。

剛巧,場內有一個花樣滑冰的培訓課正在上,商知站在外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便開始嘗試性在冰場做一些簡單動作。

商知動作的專業性肯定和學過的不一樣,但她勝在身體的協排程過於出色,滑了沒多久,便開始放開手腳,嘗試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不知是不是後臺負責聲控的人也注意到了她,等到一曲播完,下首伴奏的前奏陡然變得氣勢宏偉起來。

激昂的鼓點、緊湊的音符,讓本來喧鬧的商場陷入瞬間的安靜,大家不約而同地往聲音的來處看去,下一秒,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那個在冰場上自由翻騰的身影上。

真的,頭回見到真正的如履平地,好像腳下的刀片就純屬一個擺設,甚至有幾個瞬間,女孩柔軟的身體騰空躍起時,眼睛彷彿出現了幻覺,感受到了極為明顯的滯空感,讓觀眾忍不住揉搓雙眼。

這一刻,冰場是她的舞臺。

商知並沒有察覺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冰面上騰起的寒氣讓她有一瞬間感到自己回到了出生的貧窮星,但舞動的四肢卻又在以另一種方式舒展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伴奏逐漸進入高潮,商知身隨心動,從場邊隨手拎起一根助力棍充作長槍,舞了一套剛學的商家槍。

英姿冷峻,清影驚鴻,一些人被眼前的人和曲定住了心神,怔怔地駐足觀看,還有些人拿出手機想要記錄下這驚豔的時刻。

雲鶴靜靜地站在場邊,目光緊緊盯住商知的身影,不敢眨眼,鼓譟的心跳聲讓他的血液奔騰起來,心中莫名想起一道聲音——

真不愧是他認的小老師啊!果然他的眼光就沒有差的時候。

雲鶴久久地出神,直到一隻小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背上,溫軟的觸感讓雲鶴一驚,低下頭正對上初蕊的試探的目光。

“怪蜀黍,你好像我認識的一個漂亮哥哥。”小孩子認人可能有什麼特殊雷達,明明雲鶴已經捂得這麼嚴實,初蕊還是一眼看出來他的熟悉。

但還不夠。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也是雲鶴心神不受控地被商知所吸引,一個不留神,他的口罩被初蕊扯了下來。

冰場的位置要高於地面不少,初蕊稍微踮腳就輕易完成了在往常不可能的動作,看到口罩下那張意料之中的面龐,小家夥狡黠一笑:“被我抓住了,漂亮哥哥!”

雲鶴感到臉上一涼,登時一驚,等反應過來是初蕊的調皮後,他連忙戴上口罩,眼角滿是無奈寵溺的笑意,伸手捏住小家夥的臉蛋,輕輕扯到兩邊。

“小淘氣。”

“咔嚓!”這一幕,被不遠處的某個人拍了下來,興奮地po到了自己的社交帳號。

今天吃了嗎:哇靠,看到一個好像雲神的人!【圖片】雲鶴

這人的微博只是一個小透明,但因為帶了雲鶴的tag,很快獲得了一小部分的引流,一開始是粉絲,她們抱著有人熱度的心情憤憤點開圖片,載入、放大,那張熟悉的臉映入視線,然後慌張地退出去,再點進去,確認真是神隱許久的雲神後,這位娛樂圈真正的超級大頂流,繼整整六個月沒更新社交動態後,憑借一張路拍,成功引爆了熱搜榜。

但這次不同以往的雲鶴出現同類詞條,熱搜榜上兩條大大的爆字,一前一後,形成了鮮明對比——

冰場美跪了

雲鶴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