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兜兜轉轉,都是一人。

絮公子……竟是一個女子。

沐則之突然便覺得這幅畫帶著世間所有的煙火之氣展現在面前。

他以前總會感到孤獨,一人站在汴京之巔,看著萬家燈火,國泰民安,卻總是寂寥,凡事種種,都如畫中一般,明明近在眼前,卻似天上仙境一般難以觸控人家煙火。

可是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覺得若是這天上,這人間卻也這般真實。

只是,所有的美好之中卻透著一股似滅,這也是他堅持要親自前來赴約所在。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是作畫之人。

所有的,皆已足夠,便已足夠。

最後一筆添上,納蘭因看著這幅畫竟比她原先想著的還要好,很是滿意。

言談舉止皆在禮數,溫文爾雅,謙謙公子,無若此。

“絮公子,久仰。”

沐則之很是認真地行禮,納蘭因側身,很是禮貌地回了一個禮,“沐兄,等你已久。”

說完兩人便互相笑了起來。

“你我從相遇相知也不過兩日,但卻一見如故。”

“是啊,相見恨晚。”

“說起納蘭,汴京城中也有一個納蘭姑娘,很是有名,不知?”沐則之如今細細想來,心中便有了一個答案,眼前這個恐怕也是他所聽說的那個納蘭姑娘。

納蘭因見此也不好推脫,只是女兒家羞紅了耳垂,“不巧,那位納蘭姑娘也正是小女子。”

納蘭因,好名字,真是一個才女。

這納蘭家還真是出才人,看來他此生定是要同納蘭家結下淵源了,只是,這般女子,又怎不讓他動心。

“納蘭姑娘的才華顯著,實不相瞞,身處高出,總是高處不勝寒,多年來都想尋一個知心之人,在下對姑娘傾心,一生只願尋得這般知心之人。”

納蘭因又何嘗不是呢,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