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收手做好,心想還好周奕睡了。

什麼都知道的周奕:……

她想坐起來,翻騰了一下,只有手舉了起來,又馬上軟軟地放了下去。

真的很累。

少年坐的更直了,好像和腿上的人沒有什麼關系。

衛隊長就是這時第一次看到了周奕,只有一個側影,連帶少年也只有一個背面,只能看清黑色的頭發和同樣漆黑的祭服。那些生輝的首飾沒能勾勒清楚他們的輪廓,反而讓身影變得更難看清了。

“你就是……”

衛隊長只來得及說了三個字。

三個字後少年就側過了頭,投來冰冷而鋒利的一瞥。

和衛隊長同行的魯拉愣了一下,覺得此刻他眼前的少年和平常圍在周奕身邊的少年似乎是兩個人。

託周奕的福,他見到的少年總是溫軟的。即使生點氣,也一點都不兇,像只炸毛的貓咪一樣。

所以他第一次發現少年還會有這麼冷這麼利的眼神,比刀鋒還薄,接近就會見血。

帕蒂倒是吐槽過少年不好接近,只是……這好像不僅僅是不好接近的程度。要麼帕蒂口下留情,要麼少年對帕蒂其實也算不上多兇。

衛隊長比魯拉楞的更徹底,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少年問,“你帶人來做什麼?”

他問的時候轉回了頭,沒有費力去看衛隊長,眼睛注視著周奕,看她的睡臉。

周奕努力想睜開眼,意識到有麻煩的事情來等著她處理了。

少年用手掌蓋住她的眼睛,溫聲道:“再睡一會兒吧。”

態度極溫柔,舉止極親暱。

衛隊長看著這一幕,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出了一身汗,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沒……沒什麼。”

克羅的事好像完全被衛隊長遺忘了,走在後面的煙掂了下腳尖,想走過去。

她身邊的隊員攔了她一下,“你去哪兒?”

煙直白道:“回我主人身邊去。”

隊員立刻鬆手,他不認識少年是誰,但他不瞎,看得見隊長是怎麼跪在地上說話的。

衛隊長看著煙,有了一點靈感。“您的人被擄走了,我特意送她回來。那個不長眼的人已經把自己作死了,不過他家裡還有點錢財,可以給您的僕人壓驚。她一定受了很多苦,需要錢去問醫買藥。”

煙走到少年與周奕身邊,特意問:“不找周老闆的事了嗎?”

他們之前想給周奕“扣鍋”的行為煙還沒忘呢,特意對比她更重視周奕的少年道:“他們之前想冤枉周老闆!”

被冤枉的周老闆:……

屬實不無辜的周老闆汗顏了一下,眼睛閉的結結實實。

她醉了。

醉鬼跑不到千裡外放火燒炭,全程都在少年懷裡躺著呢。

她不擔心衛隊的人顛倒黑白。

今日抱著她的人換成是艾米或者雷,衛隊的人可以顛倒黑白說他們串供。

少年呢?

魯拉將帶著魔法學院的學生見證克羅之死。

而少年將證明她的清白。

實在不清白的周奕穿著烈火般的祭服享受著膝枕,醉的十分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