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進去,卻發現此處院落的門早在裡面被關上了,呂夢臨恨不得也打他一頓。

明知道打不過,還敢關上門打,這不是送死是什麼。

“順子,快,叫人來,把門撞開。再不把人拉開,你們世子這條小命今日怕是要留在這了。”

順子打不開門急得滿頭大汗,聽他這麼說,忙跑去叫人。

呂夢臨隔著一道大門不住地大喊,希冀著裡面的人能聽他一言,冷靜下來。

“宋之璟,裡面的可是當朝世子,出了事可是要進刑部大牢的”

“世子,別打了,打也打不出什麼名堂來”

裡面的人打得天昏地暗,哪顧得上他這幾句呼喊,自然是喊了半天無人應。

此刻,蕭昀澈已經不止臉上,渾身都是傷了,卻還在一拳一拳打著。

宋之璟前兩日也受了傷,此時打這一場也頗為耗力,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身上便都是傷。

素雅的衣衫上沾了血跡,變得格外刺眼。

兩人目光兇狠,抵在一起時,宋之璟冷聲道:“蕭昀澈,你就是個卑鄙小人,若是真心愛慕就該光明正大追求,而非用這些下作手段。”

“下作?我只做我能做的,是你親手毀約,縱然我有推波助瀾之錯,也全是你心性不夠堅定。”

“我那是失了記憶!”

宋之璟喊道。

蕭昀澈對此卻是不屑一顧,“沒失憶前呢,是不是你縱容柳三郎將人接過去的,人過去之後日日纏著你,賴在你的帥帳前,若是你當機立斷送她回去,何來的後續之事?”

聞言,宋之璟徹底卸了力道,癱坐在了地上。

半晌,他抬眸看向蕭昀澈,自嘲地一笑,“你說得對,是我心志不夠堅定。”

“那你呢?你能保證今生你的世子府中只她一人,無論遇到何事,都會護佑好她?”

蕭昀澈一雙眼睛望著他,四目相對,他的眼中盡是堅定,“我能。”

“世子府只會有她一位女主子,我的府中不會有婆母刁難,也不會有姬妾一人,她若是能住得慣便住在王府,若住不慣,我已在城東置了新宅,皆是按江府的格局佈置。”

“宋之璟,我愛慕她,從來都不比你少一分一毫。”

只不過,你更幸運一些罷了。

蕭昀澈在心中補了一句。

順子叫來的下人們終於把院門撞開時,宋之璟已經起身站了起來,他垂眸看著仍坐在地上的人。

世子殿下,金尊玉貴,如今卻願意為了她,步步為營,把自己弄成這幅狼狽的樣子。

“希望世子說到做到。”

“自然。”

月兒,希望我不能做到的那些承諾,他能如約。

走出祁陽王府時,王府的下人一個個瞪著他,彷彿是見到了什麼窮兇極惡之人。

宋之璟渾不在意,一躍上馬,回了軍營。